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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拾 苏他 2933 字 2个月前

邢愫望着他的脸,每一寸都是她喜欢的,有伤也喜欢。她真的很喜欢这张脸,喜欢到不满足于只看,直接捧住亲了一口,说:“火候有点大,香味儿都跑了。”

林孽求教:“什么火候刚好?”

邢愫咬住他唇瓣:“我教你。”

“好。”

邢愫被林孽抱到沙发上,她躺下来,翘起脚来,用脚趾夹住他连帽衫的拉链,慢慢往下拉。

她没骗他,确实教到了火候,林孽现在就觉得心像被搁在砂锅里,大火烹着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受不了这份滚烫,跳出锅外了。

邢愫脚从他t恤下摆钻进去,脚心摩擦他肌肉:“高中生还有空健身?”

林孽摁住她的脚:“只要我想,就有空。”

真横。

邢愫是从什么时候起,不喜欢温柔的人了?啊,是从没喜欢过,温柔是活不下去的,她比谁都知道。她就喜欢横的。

她又问他:“现在在想什么。”

林孽想干她:“你知道。”

邢愫笑,把另一只脚伸到他脖子上:“我不知道。”

林孽压下来,手在她胸口:“你呢,你在想什么?”

邢愫被他摸着胸:“没套了。”

林孽不想用套:“不用行不行?”

他用了行不行,邢愫以为他会延续他这个蛮横的狗德行,直接不用,没想到还问她……不用当然不行。她说:“不行。”

林孽有点躁:“我不射也不行?”

邢愫手勾住他脖子:“你求我,我给你口出来。”

林孽更硬了:“口完再让我进,我就求你。”

邢愫捏住他的脸:“还跟我讲条件?”

“你没少跟我讲。”

邢愫松开他的脸,转而摸摸他嘴唇:“你先求我听听。”

林孽憋了半天,才咕哝了一句:“求你了。”

邢愫听不见:“啊?”

林孽知道她能听见,她就故意的,抿抿嘴,又说了一句:“求求你了。”

邢愫还想听别的:“叫声姐姐。”

这就过分了!林孽不叫:“你见好就收,别太过分了。”

邢愫不觉得过分啊。“我比你大一轮了,叫姐姐怎么了?搁在古代,都能当你妈了。”

林孽就不叫,死都不叫,休想让他叫,直接跳过这个话题:“我求完了,你给不给我?”

邢愫不给,不叫姐姐就不给:“姐姐呢?叫啊。”

林孽也不管了,堵住她的嘴,把她那条动一动就吐出刻薄话的舌头卷进自己嘴里。

邢愫身子被他这波强吻吻得热了,就没有条件了,对他打开了腿。

林孽一进来,她每根神经都绷紧了,她人很舒爽,可嘴上偏要说:“你不戴套是在找死。”

“我身体健康,来之前也洗过澡了,没套也不是我的错,可我还是答应你不射里边,你要还有顾虑,那怀了我负责。你要不信,等会儿我给你写一个承诺书,你明天去公正。”反正林孽就要插进去,就要干她,说什么都不管用。要那么怕那别叫他过来啊,他过来就是为了干她的。

他一边插一边说话,邢愫一边叫一边骂他:“混蛋玩意儿!”

林孽看她很喜欢他的玩意儿啊。“ 你不喜欢吗?”

邢愫喜欢。

林孽身体素质好,就认一个姿势也能让邢愫高潮,但邢愫不满足,他要教他在阳台上,在浴缸里,在窗前,在门外。抱着她入,后入,骑着她入,让她腿搭在他肩膀,这样入……

“喜欢吗?邢愫?”

“啊……喜欢……啊……”

尽兴后,他像只被雨淋过的湿漉漉的小动物,躺在她腿上,喘着气。

邢愫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看着腿上的林孽,轻轻顺了顺他的头发:“林孽。”

“嗯。”

“傻逼。”

林孽还闭着眼,慢慢挑起嘴角:“哦。”

邢愫又摸了摸他的脸:“你什么都没问过我,就不好奇吗?”

“你也没问过我。”

邢愫笑:“那你多大了?”

“二十。”

“你有二十?”

“虚岁。”

“你这虚的有点多。”

“爱信不信。”

“信。那我三十,叫姐姐。”

又来了,林孽不叫:“你缺弟弟?”

邢愫告诉他:“四点半的飞机,还有两个多小时,你现在不叫,就得半个月后再叫了。”

林孽睁开眼,看了她一阵,坐起来:“你骗我。”

邢愫微微笑着,不说话。

林孽眉头皱起来:“你什么工作?”

邢愫想了一下她的工作性质,说:“经常出差的工作。”

林孽就穿衣裳走了,没跟邢愫再说一句话,走了。

邢愫有点莫名其妙,坐在沙发区看着门被关上,脸上是一副没搞清楚状况的模样。不过也没关系,她更喜欢这种需要时在身边,不需要时就自觉滚蛋的关系。

*

四点半,机场。

邢愫刚下车,林孽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儿。

“机场,不是说了。”

“我是说,机场哪儿?哪个休息室?”

邢愫看一眼还没亮的天:“刚下车。”

林孽不问了,直接发过来一个位置共享。

邢愫点开就看到他也在机场,皱起眉:“你搞什么?”

林孽说:“站那别动。”

邢愫刚要说话,他挂了。

过了十分钟,林孽找到邢愫,是这一天内第三次气喘吁吁地面对她了。

邢愫抬头看他,不说话,但眼里的询问意思很明显.

林孽递到邢愫手里一个盒子:“给我发微信。”

邢愫低头看一眼,是个纸盒子,不小,掀开盖子是牛轧糖,有三种包装纸,她心猛地跳了一下,竟然有三种包装纸呢。

林孽像是考虑了很久很久,微微躬腰,嘴贴近她耳朵,有点不好意思,有点勉强,声音也不大,话音更不清楚:“姐姐。”

说完他立马站直,眼看向别处:“我走了。”

邢愫嘴角有笑,可笑有点苦,也有点酸,她说不上来,但她知道她该干什么——她拉住林孽的帽绳,往下一拽,吻住他嘴唇。

机场人来人往,邢愫偏要在人来人往里吻住他。

“照顾好了我的东西,回来我要用的。”

“就这?”

“就这。”

林孽却像是没听见这两个字似的,说:“好,我也会好好照顾我自己的。”

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