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周成轩还是那么看着她，没有一丝移开眼神的意思。

杜攸宁又擦了一把眼泪，他究竟想怎么样？怎么样才肯放过她？

“是！你天天折磨我，你带女人回家，你从来不会把我放在眼里！

你甚至…甚至想杀我！

记得吗？我病了，你在我的病房外面跟别的女人亲吻。

我怀孕了，你不让我生，把他们…杀了…

从前，你是恶魔！现在，能不能放过我？”

杜攸宁一边说着，忍着大哭不住情绪。

额头的青筋足以表现出她忍的有多辛苦。呵呵，一切都用他失忆来解决吗？

失忆又怎么样呢！

“你怀孕…”

她的话让周成轩心底生寒，她说的都是真的？他将她恨之入骨，甚至不惜杀掉他们的孩子？

“是！你和那个你爱的女人动手，杀掉的他们！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你觉得你会爱我吗？你觉得这些还不够吗？”

杜攸宁几乎朝着周成轩嘶吼出来。

她太敏感了，她太害怕了。她现在只想守好她的孩子，万万不敢再和他又半分的接触。

接下去，车厢静谧的可怕，周成轩看到她的眼神有愤怒，凶狠，恐惧…

但没有一分是留念，没有一分是爱情。

所以，他们之间，真的从来都没有爱情，对吗？

“好。”周成轩的音量并没有提高，但响彻整个车厢：“证据呢？”

“什么？”杜攸宁一愣。

“你说那些都是我做的，证据呢？”周成轩冷冷的说道。

“呵呵，你做的事情为什么要问我找证据？你不觉得可笑吗？”杜攸宁反驳。

周成轩的眉头一挑：“我们好像有婚纱照。”

杜攸宁睫毛忽而一闪：“那又怎么样？”

“我不会跟不爱的人拍婚纱照。”这是周成轩从小的誓愿，他不记得杜攸宁，但却记得自己的底线。

“…”

“我们有婚戒。”

“…”

“我不会给不爱的人买婚戒。”

“…”

“我不跟不爱的人去游乐场拍可笑的照片。”

“…”

“所以，我有证据，你呢？”周成轩看着她。

杜攸宁咬紧了牙齿，良久后她抬头：“你要证据是吗？好，回你家，我拿给你看！”

于是，车子一路穿过杜攸宁那几次都想逃离的柏油马路。

两侧的树木依旧参天，一切都是这样的熟悉。

进屋时，苏妈再见杜攸宁。

“夫…杜小姐。”她的眼眶红了，拉过杜攸宁的手揉搓了两下，点点头。

“苏妈，好吗？”她淡淡一笑，问道。

“好！好的！杜小姐，好吗？”

她比从前更显老态，但依旧是把周宅打理的井井有条。

“很好！比以前好。”她说这话时转身看了一眼周成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