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走尸档案 邪灵一把刀 2327 字 1个月前

索性进来的时候装备带的充足,我解下来腰间的绳索,在绳索的末端,绑上了照明用的便携探灯,然后将绳索放入了竖洞里。

这绳索的长度约在十二米左右,而使用的小探照灯,是聚光型,虽然因为体型的原因打了折扣,但照明距离,比起普通的手电那也是高了好几个等级,灯光打出去,一小簇笔直的光线,可以照到三十米开外。

但刚才,我用这小探照灯往下打,都没能看到头,所以现在只能再加十米的绳索,探一探下方的情况。

很快,绳索放到了底,探照灯已经接近地下四十米。

这个深度是非常惊人的。

越靠近地壳内部的岩层越是坚硬,同样,越深的地下水,质量也越高,而目前为止,这么深的地下水,即便是现代,也还没有进行过资源开采。但古时候的人,竟然挖出了一个这么深的洞去开采地下水对抗旱灾。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竖洞的直径,约莫有一米左右,直上直下,人如果下去,必须要借助绳索或吊篮一类的东西。我觉得很奇怪,如果是为了打水,那么这竖洞的结构,根本不方便取水,古人既然有能力开凿出这个打水口,为什么不干脆弄出石阶或者水轱辘一类的东西?

四十多米的深度,从我所处的位置看下去,细节一类的东西都已经看不清了,可依旧没有到底。

我的心凉了一下。

这么深的打水口,谭刃他们如果掉下去,肯定是掉进地下水里了。

地下水如果是流动的,那么他们就很可能被冲向更深的地层。

天呐。

我忽然觉得,他们生还的可能性太低了。

这个极大的可能性,如同一盆凉水泼下来,让我从头冷到了脚。

现在该怎么办?

下去看一看?

可这打水口到底有多深?

我现在的绳索明显是不够用的。

如果要下去一探,就必须得出去取绳索,这个念头刚一动,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儿,那就是,即便我们所有的绳索加起来,恐怕都不够用。因为我们是进沙漠,不是登山探险什么的,所以携带的绳索,并不是那种很长的专业登山索,而是那种绑东西扎扣子的绳索。即便我现在出去一趟,把剩下的一起扣起来也凑不齐四十米。

更何况,这竖洞显然不止四十米。

我焦躁起来,忍不住抓头发,感到一阵无力和狂躁。

该怎么救人?

这五个字在我脑海里打转。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思考一个对策,而就在这个空档里,却忽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这声音突兀的响起,让我一个激灵。

声音同样是从竖洞里传来的,但这不同于水声,这是哨子声,也就是我们每个人脖子上都挂着的那个信号哨!

!!

第59章 谭刃死了

哨子声一共响了三下,一短,一长,紧接着是急促的两次连响。这是我们队伍中约定的危险和求救信号!我立刻意识到,周玄业他们还活着,估计是看到了竖洞里透出的光,所以才吹响了求救信号!

这一瞬间,我的大脑先是被喜悦的充满,紧接着就迅速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激动的时候,人在激动的时候,往往容易做出很多蠢事,而现在,我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哨子声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这说明竖洞下面的人还活着,并且在向我求救!

他们很可能是掉入了竖洞中,现在上不来了。

冷静、冷静。

我得想个办法把人给弄上来。

对了!

这一瞬间,我想到了植物。这片绿洲长久没有人迹,动植物十分繁茂,地面上有很多葛蔓类的植物,茎杆柔韧,完全可以充当绳索。想到此处,我将脑袋伸入动作,用哨子吹出了一个接收的信号,紧接着大喊:“等我,我想会拉你们上来的!”哨子声富有穿透力,他们应该能接收到信息,至于我喊出去的话,对方能不能听到,那就不一定了。

做完这一切,我不敢耽误,立刻准备返回,往蛇洞外面爬,然而,就在我刚把脑袋从竖洞里探出来的时候,忽然之间,探照灯的光圈中,蓦地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那影子位于光明和黑暗的交界处,模糊一团。看不真切,但我可以确定,就在上一秒之前,它是不存在的。

也就是说,那玩意儿是个活动,而且是刚刚冒出来的!

这什么玩意儿?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扯动了一下手里的绳索。这一扯,绳索下方连接着的探照灯便跟着摇晃起来,霎时间,竖洞里光影交错,而与此同时,那东西的轮廓也渐渐清晰起来。

是个人形的轮廓!

他正在往上爬!

这地方,除了谭刃等人,还会有谁?我心中大喜,叫道:“老板!”

对方并没有回答我,而是保持着那个姿势,继续朝上方爬来,这一瞬间,我猛地发现不对劲。

竖洞是直上直下的,而且四周光滑,也没有什么可以攀爬的地方,他是怎么将自己的身体固定在上面的?这么一想,再去看他的姿势,顿时就显得更加古怪了。只见下方的人影,双手向前,双脚打开,如同一只壁虎似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人类。

可这轮廓,又分明是个人形。

我疑惑了,忍不住怀疑下面那个人的身份:“老板?是你吗?”对方依旧没有回答我,它继续往上爬,所以,面目也逐渐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虽然距离隔的很远,但我还是看清了它的模样。

我不能确定它是不是一个人,那是个血淋淋的人形,浑身的皮似乎被剥了一样四肢如同壁虎一样扒拉着打水口的石壁,正一步一步往上爬,虽然隔的很远,但我仿佛已经闻到了它身上那浓重的血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