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安静地上下看了青年几眼,然后轻轻的笑了。
像是在嘲讽,又是在庆幸。
青年张口想叫萧凌什么,又没能叫出口。
最终萧凌目光冷淡下来,他慢慢开口:“言御史……好久不见啊。”
言承义一愣,立刻跪下:“下官见过太子殿下!”
萧凌进入监护病房的时候,薛闻疏已经醒来,他比萧凌伤得要重得多,左手骨骨折,蛛网膜下腔出血,和脑震荡引起的短暂性昏迷。
毕竟那个时候,薛闻疏掉转了方向盘,让自己迎面撞上护栏。
只是现在,他已经醒来了。
萧凌进入病房的时候,薛闻疏眼前一亮,似乎很是惊喜,但当看到萧凌神情的时候,薛闻疏慢慢收敛了情绪,坐了起来。
这是在这个“薛闻疏”脸上从未出现过的,确实太子少傅惯常的神情。
当太子少傅运筹帷幄时常常会出现的深沉,以及不易察觉的柔情。
薛闻疏哑声道:“你都知道了?”
萧凌:“……是。”
薛闻疏看向言承义:“你暴露的吗?”
一贯以刚直著称的燕国御史言承义此时像被开水烫了的猫一样,几乎跳了起来,惊慌道:“不、不、不是下官!是殿下自己认出来的!”
薛闻疏慢慢道:“那不还是你的问题。”
萧凌定定地看着他:“不是他,是你。”
薛闻疏抬起头,看他:“……我是怎么暴露的?我一直以为我伪装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