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2 / 2)

蚕枝 三侗岸 2384 字 2个月前

“这是你的新年礼物。抱歉,我隔了好久才给你。”

是她送他的那双鞋的情侣款。

这一刻她突然相信:也许。爱情可以忠贞不渝天长地久。

只是为什么总是不逢时?她已经回不了头。他向北,她向南。他向阳,她向阴。天各一方。

她让他先放着。随即转身就想走。他又拉住她的手。

“你想考哪个大学?”

她摇摇头。“我不会告诉你的。”

他还是不肯让她走,拉她衣角的手用力。她甩开他的手他也不走,就一直跟在她身后默默跟着。僵持下她终于忍不住地转身。

“你是不是贱?”

他闪烁了眸。“嗯。我贱。”

越伤害他,他就越来劲纠缠。痛不欲生更不放手。

她猛地扇了自己一掌耳光。问他:“你走不走?”

他看着她不说话。

于是第二掌将要落下,他抓住她的手腕,微哽咽了声。“我走。”

她顶着红肿的脸往公交站方向走去,他没走,只是站在原地看她背影。

她走出十步后转过身。想他已经看不见她眼角有泪,于是肆意地流。她加大了声音问他:“你怎么还不走?!”

他说:“我看你坐上车安全了再走。”

她急忙转过身不再理他。站在原地,手指擦去所有泪水,仰头平静了面孔后突然转身跑向他,拉着他的手推他在一颗树上压着,便踮起脚凶狠地附上他吃惊的唇,唇舌交融是兵刃之战,她吞咽他的口水,恨不得榨干他的水液。她咬他的唇瓣出血,香与腥交合。

她瞪着他,吃尽他的血液。

“你就是个疯子。”

抢过他手里的鞋盒。她走到马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利落地坐上后排头也不回地向司机报了地址。

路过第一个公交站台,她才抱着鞋盒埋着头小声的呜咽。路过第五个公交站台,她突然嚎啕大哭。

“明白。”

“明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

路柔对刚刚不小心撞到的少年道歉。说完她看了看被撞到地上的黑色袋子,袋口隐约露出一截红色绳子,还有什么…手铐?看错了?少年很快拾好后放进口袋里。她看他干净清俊的面容一点也不像变态。应该看错了,她想也许是什么工具一类的。

少年回她:“没事。”

他正对着窗口的阳光细细把玩。

手铐、脚链。他打量它做工的精细程度。纯黑色恰好,重量适度,就是太硬会磨坏她。

暗室里的小铁床他试过了。耐操。配合吱呀声更带性趣。四根白色床柱也与铁链长度配合默契。

还有些。他放进了抽屉里一一整齐地排列好。等待过几天后。打开挑选。

阳光下。纤白手指与黑色工具的贴合像撒旦强奸了天使。铁的金属感熠熠发光,折射他如墨的双眸。

|枝道。你被宠坏了。

你看不到我有多难过吗?我每天都在跟踪你,观察你每一次呼吸,欣赏你每一次把戏。你真的看不到我的乞求吗?我这么可怜都引不了你一个回头。

我躺在血泊里,你冷漠地说要去帮我找医生。

可你不知道杀死我的人是你吗?

心给你,痛给你,眼泪也给你。

全部都给你。

我要得不多。

你把身体交给我。

叁叁:大概还有2-3章到囚禁。搓手手

或许大家能发现到枝道的心境变化已经有两年后的意味了。

她失去了爱人的能力。是指她低压的环境里孕育出的低压心情。即如果回了老家,她考不上北一(原因我说过了),家里急需用钱。这叁个主要客观因素导致了主观的心境变化。即她不想让他可怜她,他太好以至于现在的她排斥和他靠近,家里让她分手(她妈说过明月会送他出国)她不能接受异地恋,异国恋她更难接受。她现在已经够烦了,烦到恋爱不是治愈,而是一种累赘。所以她想早点分手,不拖他。

但她不是对他没有感情。以至于看到他和女配,本来抑郁的心情就猛然炸了,于是身上长刺,说了很多伤人话。

说完后就特别自责难过,所以坐在车上一直说对不起。

这一段是她的灰色岁月。所以她有对他过分的地方是神经受刺激后无法控制的行为。就像你控制不住你生气是一样的。

至于为什么高考前提分手。

一是因为她想早点结束。(等你回去看以前章节时你就会发现,她的放弃是一直伴随着她的。她从没有坚定过对明白的心意。也从没有说过我一生就只有你一个)

二是剧情需要。作者定下的高考后囚禁,所以高考前要疯。若非要拿什么理由去解释:你永远不能把握做的每一件事都能逻辑正确。

此文再说一下,是在复盘枝道从一个开朗大方的姑娘如何变成了两年后丧气消沉的女人的回忆。现实向肯定是她如何从这种境遇和心境下走出来,顺便和明白重归于好。也从不坚定是他到确定是他的心路历程。

我们可以从好变坏,也可以从坏变好。永远不要陷入低迷。这就是此文的主旨。

你想一下最消极的模样时,也许就能感同身受枝道的行为了。枝道一直觉得爱情很虚,但她又因为明白的行为又觉得爱情也许可以天长地久。她不知道该相信自己还是相信他。这是一种矛盾。她总活于矛盾里。

枝道现在眼里没光,心里没劲。

做什么都感觉力不从心。

也不想和明白“私奔”。想得比较现实。

明白就跟她的脑回路完全相反哈哈哈。可能因为家境原因吧。

一个从小被父母养大宠爱的孩子肯定舍不得为了男朋友而离开反抗父母。

一个孤零零长大受排挤和忽视的孩子恨不得抓住他手里唯一一个使他能感觉到舒服和温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