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地圣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目光，他蹲坐在地沉思。

枪魔却莫名其妙，“这家伙是谁？”

我涩涩一笑，涿鹿之战那会儿，通天教主还没有崛起呢。由于枪之幻心是我们二人共同拥有，所以彼此之间能隐秘传音的，于是我就把通天教主的来历一说，连枪魔也露出惊色，“鸿钧那老不死的小徒弟？他不可能跑到你刚刚拿出来的那个小方块里吧……”

“这我也不清楚，等等看大衍兄怎么讲。”我无奈道。

如此我们仨在幻心空间对坐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即将过完时，大衍地圣呼出一口气，“我也许猜到其中缘故了。”他视线飘向我的须弥芥子，“可不好讲。”

“枪魔老哥，手机虽然在须弥宝芥，但它能感知到外界的交流，上次就是这样。”我给枪魔传音道：“现在能不能给大衍兄一个这种权限？”

“好。”

枪魔轻轻地拍动手掌，随之整个天地都为之一震，待平静时，他爽朗的笑道：“大衍老弟，现在我们传音来交流，就不会被窥知了。”

“我生前，有幸去过一次蓬莱仙岛的碧游宫，那里没有空无一人，只有一尊通天教主的雕像。”大衍地圣缓缓的说道：“我偶尔在那手机上感觉的气息，和通天教主雕像上的极为相像，至于是否一致，我无法准确判断。”

“然后呢？”

我和枪魔静静地等着下文。

“碧游宫布下了诛仙剑阵，一旦遭到无论任何程度的攻势，就会发动，击杀试图破坏宫地之人，我的一个地圣朋友就是这么死的。”大衍地圣回想的说：“我记得碧游宫有一个论道场，上方有一面石壁，其中刻有通天教主的剑文。我参悟了七天七夜，意思只懂了五成不到。断断续续的推测了下，意外猜到了通天教主的消失之迷，他想灭杀天道，但当时的实力，固然没有丝毫的把握，所以他走了一条险而又险的路，遣散了碧游宫所有弟子，包括他最为得意的多宝道人，龟灵生母等。”

多宝道人？

我暗中思忖，不知他和姜老辣的多宝河有无关系。

“散了碧游宫，那通天教主去了哪儿？”枪魔疑惑。

“轮回去了……”大衍地圣接着说道：“由于天道限制，无法破入绝对之境。通天教主自行杀身封魂，决定秘密的进行九世轮回，从而再经历九次人生，成为九次地圣，到了最后一次成圣之际，所有封印的灵魂记忆全部破开融合，进而突破到绝对之境。算了一下，现在这个时代，应该就是通天教主轮回的第九次了。”

我好奇的问道：“这个杀身封魂，九世轮回有什么风险吗？”

“每一世均是从零开始，连当世的他自己也不会知道前身为通天教主的身份，这才是绝对的保守秘密。”大衍地圣话锋一转，解释的道：“但是，出身有可能是穷苦人家，有可能是富豪之子，也有可能生来为奴隶，甚至出生重病、仇家寻仇被迫害而死等无数种情况，这一切是未知的，其凶险程度可想而知。这九世如果有任何一世达到地圣境界前出了意外身死，就意味着所有的努力都失败了，接着化为鬼中帝王，觉醒之前所有的记忆，却已没有了灭杀天道的能力。”

“这通天教主和天道的仇恨究竟有多大啊，犯得着舍弃现拥有的一切去冒险吗……”我有点难以理解，也不明所以的道：“万一有用心不好的误入了碧游宫，窥知通天教主的秘辛，传出去了怎么办？”

“必须在碧游宫立下通天教主独有的杀伐之誓才能离开，我此刻之所以敢说，也算拿灵魂在赌，因为这杀伐之誓在通天教主失败或者成功之后，就会自动失效。”大衍地圣长舒了口气，说：“现在我也没魂飞魄散，由此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