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 / 2)

病宠成瘾 顾南西 2139 字 18天前

休息室里,灯光很亮,有些刺眼,阮江西坐在沙发上,微微敛着的眸,缓缓抬起,强烈的光线刺进眼底,突然亮如星辰。

灯,刺红了她的眼,她却笑了:“你来了。”

宋辞走过去,半蹲在她面前,握着她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有没有受委屈?”又亲了亲,她的手有点凉,宋辞脱了外套裹住她的身子,“谁欺负你了,跟我说。”

她就知道,不管何时何地,她的宋辞都只会这样不问缘由地偏袒她,即便她伤天害理,他也不管不顾,免她委屈。

阮江西摇头:“没有。”伸手,拂了拂宋辞的脸,她说,“我就知道你会来接我。”

宋辞抓住她的手,她指尖沾染的些许血迹让宋辞眼眸一凝:“受伤了?”动作不禁放轻了许多,他拧着眉看她,“怎么会有血?”

她摇摇头,用沾了血的手把宋辞的手紧紧拽在手心里:“不是我的血,是我动手打了人,是别人的血,我没事。”

宋辞这才松开了眉头,至于是谁的血,他并不关心,只要不是他女人的,他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你没事就好。”

“宋辞,我好像闯祸了,我用了很大的力气,那个人好像伤得很重,流了很多血。”抓着宋辞的手,很用力,她看着她的宋辞,散去了所有冷静与从容,有些慌乱地扯着宋辞的衣服,“我现在有点害怕。”

其实,不是不怕,只不过,她把所有害怕与畏惧都藏到了宋辞面前,她啊,是个演员,能轻易骗过所有人的眼睛,却在宋辞面前表露无遗。

宋辞揉揉她眉头的褶皱,很心疼,将她抱进怀里,轻声哄她:“不怕,有我在,不会让人动你。”唇落在她眉心,“乖,我会处理。”

从宋辞怀里抬起头来,阮江西声音有些轻颤:“那个人会不会死?”

他的江西还是被吓到了,宋辞心疼得难受。

“就算死了,你也不会有事。”

阮江西还想说什么,宋辞亲她的唇,啄了好几下才将她打横抱起,整个包进自己怀里:“什么都不用管,我们回家。”

走出休息室,张局长立马迎上来:“宋少要回去了?要不要我让人送你和夫人回去?”

“不用。”

宋辞语气还算听得过去,想必是这一声夫人取悦到他了,张局长觉得自己头上的警帽又牢固了一点。继续说:“宋少放心,消息我都拦下来了,不会传到上面的。”

“嗯。”宋辞不冷不热,只是对自己怀里的女人温言细语,“累了就睡一会儿。”

张局长真是惊呆了,宋少真是个妻奴!

阮江西说:“我不累。”她有些顾虑,“外面可能有很多记者,我不想你被拍到。”

宋辞安抚她:“没有,我把他们都关进来了。”

张局长见缝插针,立马帮腔:“警察局门口,那些无知市民胆敢闹事,一律抓起来,宋夫人大可放心。”

阮江西不禁笑了笑。

直到把两位祖宗送出警局,张局长才算松了一口气。秦江看见宋辞把阮江西抱出来,赶紧去开车门,很懂事地问候了一句:“阮小姐没事吧?”这个问题真白痴,当然没事,不然这天怎么可能这么太平。

阮江西说了句‘没事’,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又大晚上麻烦你了。”

秦江可担待不起老板娘的亲切问候:“我应该做的!应该的!”然后赶紧钻进主驾驶,当好一个沉默又懂事的司机。

宋辞将阮江西抱进车里,然后伸手搂住她的肩,让她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

车行驶匀速,风声扔在车窗外,安静了一会儿,阮江西开口问宋辞:“你怎么不问我事情的缘由?”

秦江其实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阮江西这样的人动粗。不过,宋辞不感兴趣:“不重要,你想不想说都随你。”他的关注点永远只有阮江西。

宋老板真是丝毫不收敛一下这宠女人的势头,也是,恐怕就算是阮江西真杀人放火了,宋辞大概也只会毁尸灭迹。

“我本来没想打人的,只是他说你,我忍无可忍才动手的。”清雅平静的音色,却拧着眉峰,似乎在抱怨。

嗯,事关宋辞,却也理所当然。

“他说我什么?”宋辞拢了拢她额前的发,用外套将她裹紧了几分。

阮江西安静地看了宋辞许久:“说你是疯子。”

“就因为这个?”眸间除却阮江西的影子,别无其他,辨不出宋辞的喜怒。

阮江西却很坚持,语气难得愤慨不平:“我不准别人这么说你。”

当时,温林说了她什么,阮江西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大抵是不识好歹不知进退,诸如此类的,但是与宋辞有关的,阮江西记得一字不差。

“没有哪个聪明人会断了自己的退路,宋辞那样的人,他会把你捧得多高,就会让你摔得多惨,我和他不一样,你应该知道,我对女人向来大方,宋辞能给你的,我也不会吝啬。”

她当时很气恼,容不得别人说宋辞一句:“我不喜欢骂人,请你适可而止,尤其是,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宋辞的名字。”

“宋辞?”温林却狞笑,满眼的不屑,“他不过是个疯子,还是个记性不好的疯子。”他指了指脑袋,笑得鄙夷极了,“他这里,有病。”

“你说什么?”

那时的她,听了那样一番话,却出奇的平静与镇定。

“你不知道也不足为奇,锡南国际自然不会让人知道他们的掌权人是个神经病——”

阮江西不疾不徐,动作似乎伺机已久,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便砸向了温林,几乎用尽了她所有力气。

从这个男人最开始吐出宋辞名字的时候,她就想这么做了,第一次没有去设想后果。

“你——”温林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用手捂着头,血从指缝中渗出来,然后身子后仰,重重倒地。

“我的宋辞,任何人都不配说他一句不好。”握着烟灰缸的手,微微轻颤着,阮江西却站得笔直,不退一分。

回忆到此处,阮江西轻轻哼了一声,像在怨愤:“我用了好大力气的,谁让他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