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简单呐……
岑宁这么想着,伸手搭在他的肩上,凑上前,主动吻上他。
“这样行不行?”她甚少主动,这样一个动作似乎已经是她的极限。
言行之扬了扬唇,翻身压上她:“可能不太行。”
**
都说言行之克制沉稳,但谁又会知道有一个人能轻而易举的撕坏他那面隐忍淡定的面具呢。
岑宁在他撬开她牙关的时候大胆地去触碰他,她的内心深处仿佛有一个小人在叫嚣。她是该勇敢点了,因为纵使她难以招架了,也有他守住护住不是吗……
爱一个人,也该全身心地信任他吧。
室内开着空调,气温适宜,两人穿的仅仅是一层薄薄的衣料。
起初是亲热的唇齿相依,可越到后面似乎有些事就愈发控制不住了,岑宁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手在慢慢往上……
温柔,但也野蛮。
“嗯!”
某处暗扣早被解开,指腹温度带风穿过,似想捏碎什么。可强硬碰上柔软到底下不去手,于是只是撰住,捏得又疼又麻。
“啊——”穿过裤带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探到那处不曾为人所触的地带,岑宁被勾的浑身一个激灵,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言行之停顿了一秒,从她脖间抬头。顺着灯光,目光所及之处似有一层雾气氤氲她的眼眸。其实,他心里是有打算的,可此时看着她无辜又惊慌的模样,突然又有点后悔这么勾引她了。
到底还是怕吓着她,忍了又忍,进退两难,不知如何进行下去。
他的手已经退出来了,岑宁轻喘着气,看到他的指尖晶莹,赤裸裸地昭示着什么。
“……”
言行之顺着她的视线看着自己的手,眸光一暗,轻佻地笑了一声:“你的。”
岑宁:“…………”
“应该是准备好了,还害怕吗。”言行之敛眸,认真地问了一句。
岑宁觉得自己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了,她未经人事,但不代表她不懂,现在这个时代,又有谁会对男女之间的事一无所知。
可言行之隐含的意思太过露骨,她光这样看着他说这种话心尖就直发颤。
“害怕的话,我……”
他似乎想起身,岑宁诧异了一下,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因为只要是他,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言行之被她突然的姿势弄得愣了愣,不过也只是片刻,下一秒,他看着她的眼神几乎是在发光。
岑宁被看得又羞又囧,最后只能呢喃道:“我,我没害怕,我只是不习惯。行之哥哥……你想要的,而我有的,我都可以给你。”
没有谁会愿意为爱卑微,当初她那么小心翼翼的暗恋着言行之,但在误会他对她不会有感觉的时候她也果断的让自己选择遗忘了。
可现在,她的爱得到了同等甚至更多的回报,她在这段感情里被宠着被爱着,被他当宝似得捧在手里。她能感觉到他的喜欢,所以,她就想对他更好,把他想要的都给他。
“你确定?”
“为什么不确定?”
两个相爱的人,自然而然会想要肌肤相亲,自然而然会想要永远的把对方刻画在自己的身体里。
岑宁很明白这种感受,就像她也想去亲他,去抱他,想一直呆在他的怀抱里一样。
可想归想,当男女间更深层事情真的发生时,那疼到骨子里的感觉又让人难以忍受……
“啊疼……啊!”
“我慢点……”
“可是我——嗯!”岑宁呜咽了声,被那磨人的胀痛疼得变了声,“行之哥哥——”
言行之僵了片刻,哑声道:“宁宁,这时候别撒娇……”
越撒娇,越难控制。
而后来,也确实控制不住了。
岑宁感觉自己好像一艘纸船,她被人放下小溪后驶入江河,原本以后会平平稳稳,可后来却突然风雨大作,惊涛骇浪让纸船剧烈的颠簸,颠簸到最后,彻底被打散……于是一片纸张随着浪潮涌到顶峰,又打到水底,剧烈的疼痛中带着无穷尽的陌生快感,让人慌,也让人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被反复折腾的岑宁终于被放开,可那张纸,彻底被暴风雨碾碎了。
言行之看着缩在被子里的小姑娘,满足之后是良心未泯的歉意:“宁宁,过来点。”
被窝里的人似乎都没力气去应答他的话,皙白的手指在被子上抓了一下,嘤咛了一声:“好疼……”
言行之抿着唇,想了一会才哄道:“第一次会疼,以后不会了,相信我。”
岑宁闷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鬼才信这些。
言行之看她不肯听他的,无奈地笑了一下。接着他起身,将她从床上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