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查了,就这样吧。”何钰从怀里掏出银票。
带着黄金不方便,他全都换成了银票,百两黄金一张,小几张就够。
蒋少爷接下银票,笑嘻嘻道,“合作愉快。”
何钰点头,“合作愉快。”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之后双方背驰而行,蒋少爷走北,何钰走南。
许是离的远了,蒋少爷渐渐放松,走的也慢了些,将脸上的面具摘掉,低头吐了一口唾沫。
“这群傻子,又上当了。”
身边小厮也跟着踩,“可不是吗?换了一个人就认不出来了,上回是大少爷,上上回是三少爷,这回是少爷您,骗了他们三回,竟然还会上当,简直太蠢了。”
第一次发现他们的是三少爷,家里的陈米卖不出去,堆积的时间长了,生了虫和老鼠,将之全部淘一遍,里头还是有些沙石,谁瞧见了也不会买,三少爷便寻思着以赖充好,卖给一些走私贩,这些人会翻山越岭,将东西卖进京城,亦或者混乱的地方,填饱敌人的肚子。
本来便是敌人,吃那么好做甚?
他也不怕被发现,带的人多,普通人即便发现,也不敢吭一声,直到他遇到了上江一伙人,钱多人傻还没有经验,最主要的是要的货多,一口气要了十几车,掺了七八车的陈米,已经很良心了,好歹肯买他们。
谁不知道走私贩都不是什么好鸟,没出卖他们已经算是很好了。
尝了一次甜头,收不了手,又不得不收手,怕下次找他算账,于是下次交易换了个人,这钱这么好赚,为什么不赚?
果然,换了一个人,那群人还以为是新的商贩,又一次交易成功,因为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第二次验的很认真,但是陈米和新米区别很小,只要处理的好,绝对没人认得出来。
有了第二次,他便开始想着第三次,第三次先诚实的交易了两回,到第三次才开始动手,结果又成功了。
骗了一个人三次,也挺有成就感的。
“真是一群蠢货,将咱们家的陈米全买走了,以后再也不用来这种鬼地方了。”姓蒋的得意大笑。
“你这么开心我真不想打搅。”何钰无奈,“不过左一口蠢货,又一个傻逼,我还是蛮生气的。”
姓蒋的一伙人登时倒抽一口凉气,还没注意身后有人跟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听到了他们多少谈话?
“别怕。”姓蒋的登时稳住,“咱们人多,他们打不过我们。”
每次交易马车多,带的人也多,三四十个,将何钰一行人团团围住,打他们几个绰绰有余。
“是吗?”何钰一挥手,藏在四周的人顿时从四面八方过来,将姓蒋的一伙人反包围住。
“现在谁的人多?”
风水轮流转,刚刚是姓蒋的包围他们,现在变成了何钰包围他们。
“你们家还真是厉害啊,骗了一次不够,又来骗第二次,第三次,这回栽了吧?”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就是下场,被人逮住,只能任人宰割。
第217章 朝堂打脸
姓蒋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不甘心,问起原因,“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何钰挑眉,“难道你没有发现我们每次给的都是银票?”
银票是什么?就像现代的银·行卡似的,银票只是一张存单,实际上钱存在钱庄里,须得拿去钱庄换才行,很多小地方不收银票,也有些会收,但是为了方便,基本上都要先跑一趟钱庄。
跑钱庄就等于多了一个暴露的可能,你无缘无故,也没到钱庄存钱,突然取出这么多银子,别人能不怀疑吗?所以正常的走私贩都是直接收银子,只有那种明面上有生意的人才敢收银票。
他一次给银票,被收了,两次三次给银票,也被收了,除了那三次,其它商贩都不肯收银票,如此还不明显?
能出这么多陈米,要么是专门做这个的,要么是有个很大的米粮仓库,因为每年都剩一点,一年积累一年,多年之后才有这么多的。
专门收陈米的必然还是走私贩,所以不可能收银票,那么就是第二种原因,蒋家是做米粮生意的,而且很大,所以才敢收银票,光明正大花出去。
长安有几个做米粮生意的?做的又大的,模样相似的,一对比什么都明白了,这个姓蒋的,其实姓记,叫记原。
何钰需要米粮,倒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保障爹娘的生活,如果京城过的不好,没有吃食,那他爹娘日子也过不好,何钰能做的就是尽量提高他们的生活质量,别让他们饿着。
因为要的量太大,不敢明面上买卖,只能跟走私贩接头,但是经常被骗,不止是被纪家骗,偶尔还会被别的商贩骗,他们全是外行。
外行不能懂内行的事,所以就需要找个内行的人照顾着,从第一次纪家收银票开始,何钰就在打纪家的主意,一群智障还以为他真的上当,反骂他是智障,现在谁是蠢货一眼明了。
“没想到竟然败在了银票这么小的细节上。”记原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人耍了,脸上有些烧红,“虽然被你看出来了,不过做买卖讲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当面点清,事后如何也是你们自己的事,与我们无关。”
“那是给讲规矩的人定下的规矩,我们是坏人,不遵守规矩。”何钰话要说到重点,挥挥手,叫人将无关的人打晕,只留下记原一个人。
记原带的都是家丁,没几个能手,两三下就被训练有素的死士们拿下,连挣扎都挣扎不起来。
记原想跑,被人一脚踹中膝盖,整个人跪了下来,待要起身,背上突然一重。
何钰坐在他背上,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比划在记原脸上,“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听清楚了,我要你帮我做事,臣服于我。”
记原不是个好东西,他也就不讲什么仁慈,以恶制恶才是最好最快的法子。
“还有其它选择吗?”记原带的人不少,还以为就算打不过,帮他逃跑还是可以的,谁料一对一的情况下顷刻间便全倒了下去,他眼睁睁的看着,胆都吓破了,但是不想臣服于人,只能壮着胆问。
“有啊。”何钰心情很好,“大不了人死鸟朝天,有什么好顾虑的?”
记原大汗,死的不是你是吧?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