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天定福妻 花日绯 3414 字 13天前

众臣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当年的裴家,近年来已经很少有人敢提及了,因为皇上不喜人提及,可是今天皇上却主动提起了被他举家流放的裴家来,毕竟今儿这件事,皇上在听见李大人一家遭灭门,杜将军昨晚派人截杀李家老奴一事时,都没有震怒,可是在听说了杜家豢养死士之事时,却龙颜大怒!可见对裴家当年的事情有多重视。这一层意思,就够在场众臣思前想后好几天的了。

杜将军吓得抖如筛糠,知道大势已去,脑中一片混乱,还没有想好该如何解救。

皇帝直接传了禁军进来,将杜将军卸了官袍,脱了官帽,一身素服被戴上了枷锁,押到天牢,等候发落。杜家众人软禁府中,待杜将军审讯结束后,有了定夺,杜家再行抄家之事,到时候是流放,还是杀头,全都凭皇上一念。

杜将军被押到天牢去之后,皇帝坐在龙椅之上扶额叹息,众臣不敢出声,低头不语。薛党人人自危,全然没有了先前对云公良口诛笔伐之势,恨不得现在他们全都躲进一个地洞里面不要出来。

毕竟今儿这个脸打的挺疼的。

云杜两家的官司一直是众所关注的对象,开口的,不开口的,全都在等着看结果,到底是杜家行还是云家棒,可是就在众人翘首以盼的时候,一个震惊人心的消息传了开来。

谁都没有想到,云家和杜家这场看似杜家占了绝对上风的官司,最后居然一面倒的把杜家给坑死了。

原因无他,因为就在这几日,大理寺查出了一桩陈年旧案,是三年前山东知府李仁义一家被灭门之事,大家只知道李大人之死蹊跷,却没人知晓为什么,更加没有人知道真凶是谁。

如今算是真相大白了。

杜家!居然就是三年前主使李家灭门案的真凶!

这谁能想到呢。

杜家好端端的在跟云家打官司,并且眼看就要赢了,人证物证全都指着云家要倒霉的样子,可谁能想到杜家却被迁入了三年前的大案之中呢。

第64章

杜家满门全都被软禁起来, 魏尧回到了定王府,就主动把自己的一个侧妃给献了出去。

周平让人架着杜侧妃出门, 杜侧妃疯了似的顽抗,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云招福跟魏尧站在那儿看着她,杜侧妃被押到魏尧跟前‘告别’时,哭着喊着对魏尧诉衷肠:

“王爷, 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您几年前在西北救的那个女孩儿啊。我爱慕你多年, 从未变心,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名正言顺的留在您身边而已啊。您不要赶我走, 不要赶我走啊。”

这样撕心裂肺的话, 魏尧没有感动,云招福倒是感动的要哭了, 拿起小手帕放到唇边挡着轻咳了一声,安慰道:

“杜小姐,你家出事儿了。你今儿要是不走的话, 明儿得连累你爱慕多年的王爷,我相信,你也不愿意你爱慕多年的王爷被你连累吧?赶紧走吧,你们杜家门第高啊,禁军最近都替你们家站岗去了,你赶紧带着休书回去,回头你们杜家要离了京城, 就没人知道你嫁过人的事情,你又是一条好姑娘了。乖乖的回去吧。”

魏尧眉峰一挑,周平嘴角抽搐,啊喂,你真的是在安慰人,而不是打落水狗吗?

杜侧妃果然听了云招福的话,整个人都像是丧尸要变异似的,面目狰狞的想要扑过来咬云招福,凄厉道:

“云招福!我杀了你!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要是没有你,我才是定王妃,你什么都不是!”

云招福无所谓的掏了掏耳朵,看着杜侧妃这样,实在痛心疾首,一声叹息:

“唉,你这么意淫有意思吗?你娘没教你不要老是惦记别人的东西吗?定王妃是我的,王爷也是我的,你充其量就是个死乞白赖倒贴进门的侧妃,人贵自知,你对自己的身份总是拿捏不准,这是病,得治啊。”

“云招福!”

杜侧妃咬牙切齿的喊着她,一副癫狂的姿态,魏尧挡在云招福身前,对杜侧妃道:

“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吗?杜家这回遭逢大难,你有没有想过,到底是因为谁?”

魏尧平静的语气一下子就摆平了变异的杜侧妃,惊愕的表情盯着魏尧,久久不能自已,魏尧听不出起伏的声音继续说道:

“是你啊!若非你一定要嫁入定王府,杜将军又何至于为你对付云家?杜家人的手有多脏,用不着我提醒你,你也该知道吧,其他我不多说了,只想告诉你,人的忍耐是有限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做的那些肮脏事,以为不说,就没人知道了吗?你爹如此,你亦如此。今日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魏尧的话虽然很轻,但听在人的耳中却十分有威慑力,这就是语言的力量吧,云招福心想,纵然她并不能理解魏尧这番话里每个字背后的含义,但是也能听出来,其实他看杜侧妃和杜家早就不爽了。可是却一直憋着没有说,而且在当初杜侧妃死乞白赖要嫁给他的时候,他也没有提出明确的反对,尽管赐婚之事由皇上和皇后决定,但魏尧却丝毫不阻止,难道他就是等着杜家今日的结果吗?他早就知道?

杜侧妃怨愤的抬起头,眼中射出了怨毒的神色,对魏尧问道:

“所以,前天之事是你故意让我听见的,对吗?”

魏尧平淡如菊:“是。”

“你故意让我听见地址,故意让我回去杜家通风报信,故意让我爹派出死士去杀人,让大理寺一举成擒,是吗?”杜侧妃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吐出来的。

魏尧继续平淡如菊:“是。”

杜侧妃突然狂笑起来,一副天下所有人都对不起我的样子,云招福看不过眼,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要说清楚,要不然就凭魏尧这一口一个‘是’‘不是’的高冷调调,还真以为是他们陷害杜家的呢。

“你笑什么笑?没有谁对不起你好吗?我刚才都没好意思说,从头到尾,根本就是你自作多情,魏尧没有对不起你,你们杜家自己做错了事情,就该受到相应的惩罚,不可能只有你们杀人家,而不让人家杀你们的道理吧。那天你自己听墙脚,听去了消息,给你们杜家指错了方向,怪得了谁?我们让你偷听了?要点脸行吗?再说我与你之间的恩怨,你前前后后对付了我几回?第一回 差点把我推下池塘淹死,第二回差点被你砸死,第三回你又装神弄鬼,我说什么了吗?你有我委屈吗?”

云招福一番话,再次让一旁的魏尧和周平听得满头黑线。

总觉得杜媛媛被逼的要爆炸了,盯着云招福的一双眸子中淬满了毒,就像是一条盯住猎物的蛇,只听她用来自地狱般的可怕声音对云招福道:“总有一日,我要你云招福把欠我的都还回来!”

魏尧对周平看了一眼,周平便上前对那两个押着杜媛媛的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便明白,用力押着杜媛媛走出了定王府的大门,再送上马车之前,两人在杜媛媛背后,同时出手,捏向了杜媛媛的琵琶骨,一声惨叫感刚刚传出口,就被他们给推入了马车。

云招福回头一看:“什么声音?他们打她了?”

魏尧牵着云招福的手去花园,笑答:“她那身武功留着也是害人,不如废了好。”

云招福大惊:“你让人把她武功给废啦?这,这得多疼啊?”

魏尧伸手在云招福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你还心疼起她来了。自己在她手底下吃了多少亏,说倒是知道说的,可你就只想说说吗?太不争气了。”

云招福揉着额头,嘟囔道:“我这不也没怎么样嘛,说实话,她算计我,每回却都是她自己不好过。”

魏尧拉着云招福走上了花园西侧的石桥,站在桥上对她问道:“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她那些计策全都成功了呢?若是你的运气没这么好呢?你被她算计了这么多回,能忍吗?”

云招福刚要开口,就被魏尧给阻拦了:“好了好了,你不要说了,说了也是气我。不管你忍得了忍不了,我反正是忍不了的。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算计我的女人,她就该做好这个准备,我留她一条性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反正,我是不会放虎归山,武功和命只能留一样。”

说完这些,魏尧便抓起了放置在桥墩子顶上的鱼食,抛了一把下水,云招福看着水面上十几条纷纷涌上来吃食的红鱼,又不时回头在魏尧的侧脸上看了又看,嘴角噙着笑,就是不说话,魏尧的目光回过去,她就立刻转头,不去看他。

这么来了两三回,魏尧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