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能等到什么时候,或者该说他不知道哪一天他就会忍不住爆发了。
他现在恨不得把她揪到面前问个明白,可是他又超级怕听到那几个字。
他们已经离过一次婚,他们再也不能有第二次了。
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那种分别的苦,他不愿意,也不可能再陪她重来一次。
他去了老头子的墓地,一站就是一个上午,他恨透了墓碑上刻着的这个人,因为是这个人叫他面临失去她的危险。
早饭的时候傅国安说:最近公司里那些高层没再为难你吧?
“没有。”缓缓低低的回了一声,然后低头吃早饭。
这个家里,没有她的孩子,没有她的丈夫,她突然觉得这里好像不是她的家。
“那就好,以你的能力说服这些人肯定不是难事。”
缓缓没说话,只是拿着勺子轻轻地冷着碗里的粥。
“缓缓你怎么不吃饭呢?”周晓静看着她沉默低声关心道。
“有点烫,我的胃不太舒服,不吃了。”她索性轻轻地放下了勺子,然后起身往外走。
周晓静看着她女儿走掉后眼内升起一层薄雾,不由的怒视傅国安:你是不是很高兴看到自己的女儿这般模样?
“我难道就那么禽兽不如?我难道看不出来她很痛苦?”
“那你还……”
“那你想让我怎样?换做是你的父亲在临死前让你做那样的事情,你能怎样?”
“能怎样能怎样?死了的人已经死了,还不让活着的人好好活。”周晓静索性放下筷子也起身离开。
傅国安坐在那里低首扶额,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吃饭?
胃里昨晚上就不太舒服,现在更是难受的厉害。
她走到药店门口进去买了胃药,然后又在路边买了份粥,然后在车里开着车窗自己抱着一份粥孤独的喝起来。
风有点凉,她一边喝着粥还吸了吸鼻涕,一只手抱着粥一只手打开手机看新闻,突然发现在几好像深处孤独的外地,这好像不是属于她的地方。
她突然朝着外面看了眼,昨晚刚下过雨,这个早上除了清冷以外竟然还是清冷。
今年没人再带她去看红枫了吧?
喝完粥后她拿了胃药放在嘴里,根本不需要水就生硬的咽了下去,然后开车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