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1 / 2)

“看来你没说错,我的确会跪下来求你赶紧把这玉玦给我的。”南草笑道,“不过这个玉玦,我怎么看不出它的等级呢?既不是圣器,也不是亚圣器。”

白得得得意地扬起下巴,“这玉玦是元神法器。”

南草愣了,元神法器通常要用自己的元神去炼制才可能成型,也不是每个修士都能炼制出自己的元神法器的,南草还没听说过,别人能提自己炼制元神法器的,他直接将疑问说出了口。

白得得道:“道理是没错。之所以别人不能炼制,是因为炼制者的元神会影响法器,既然这法器上有了我的元神烙印,自然就不能是你的元神法器了。这就是小炉子的功劳了,它可以完美清楚我的元神烙印,再加上这雾凇玉玦跟你五行相和,又是我帮你量身打造,配合了你身体的节律的,你遇到它就像遇到自己的,自己的灵魂伴侣一般,自然就成了你的元神法器。

“这样也可以?”南草喃喃道。

“当然是不可复制的啦,这还得归功于你运气好,得到了雾凇晶,没有它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白得得道:“你平日把玉玦放到元神里滋养,这玉玦还能成长的,对你元神修炼也有好处。”

南草已经喜不可耐地搓手了,“有了个这个,我感觉要不了多久我就能突破到神桥境巅峰了。”

“瞧你这出息,这玉玦可不只有合道的功效。”白得得道。

南草眯了眯眼睛,“还有惊喜?”

白得得朝着噩梦谷抬了抬下巴,“对啊,不然我带你到这儿来干什么。你不是天生草木体么,能亲近草木,上回我在九霄城城主府的时候,你不也是通过草木找到我的藏身之处的么?”

南草立即摇头,“别想了,我可不会进去冒险。”

白得得道:“谁让你进去冒险了?我想让你试试,能不能压制噩梦谷里的食人树。”

“你做梦呢,七魔尊进去都死路一条,我神桥境怎么可能压制得了里面长了万年成了精的食人树。”南草连连摇头。

白得得矜傲地道:“我这可是把成王成后的机会送到你手上了啊,你自己要认怂,可就是怂一辈子了。别说主人我没照顾你。”

南草想了想,觉得白得得没理由会忽悠自己去死,因此壮起胆子往噩梦谷的方向挪了一步,又挪了一步,然后再挪了一步……

虽然过程很艰险,也很艰辛,但南草最后的的确确走到了噩梦谷的最深处,成了古往今来的第一人。

南草惨白着脸从噩梦谷中走出来时,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摸了摸汗道:“我查差点儿就被那些花花草草给榨干了。”

噩梦谷的食人草木从来就不怕武力,因为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但南草天生草木灵,加之现在他的灵种“灵露花”被雾凇晶提高了无数个档次,一路靠着坑蒙拐骗和灵露的利诱,居然真全须全尾从噩梦谷里出来了。

“我要的东西你找到了吗?”白得得问。

南草将一根大臂粗细的食人树皇的根递给白得得道:“你要这个做什么?这东西什么功效都没有。”

白得得道:“肤浅。”

“你倒是说个不肤浅的道理出来让我听听啊,也让我知道这冒死进去究竟是为了啥。”南草道。

白得得坐在南草身边,拿出匕首来缓缓地开始削那树根,露出里头雪白温润如玉的芯来。白得得没更改树根的走向形态,削成玉簪粗细后顺手就插在了发髻上。

她的发髻上本空无一物,如今插了这支食人树皇簪,还挺醒目的。

“你就是为了做个簪子?”南草说话声音都开始抖了,那是气的。

“是啊。”白得得理所当然地道,“典籍里记载,那位最后饮恨噩梦谷的七魔尊临死前抛出的就是这样一截子食人树皇的根,要叫他的徒子徒孙牢牢记住为他报仇。”

南草道:“人家是为了报仇,那你要这东西做簪子是为什么?”

“笨。”白得得指着自己头顶道:“这东西虽然没什么鬼用,可是身价却被那七魔尊抬得有市无价。用来做簪子,谁也不可能跟我撞簪。而且这东西就噩梦谷有,有眼力劲儿的一看这簪子就知道我可不是好招惹的了。”

南草道:“你也说了,要有眼力劲儿的,这世上能有几个人跟你一样博览群书,知道这是食人树皇的根啊,估计大部分都跟我一样觉得不就个普通木头簪子吗?你这样显摆,不是锦衣夜行吗?”南草可没被白得得忽悠,他听完白得得的话之后就知道这姑娘显摆的毛病又犯了,为了能显摆居然让他去冒那么大的险。

“你要真想显摆,不能去找个名木榜上有名的东西做簪子吗?那样谁看了你都会肃然起敬。”南草没好气地道。

白得得道:“呔。你说的那种显摆太高调了,乃是暴发户的方式。只有低调的显摆才符合我身份懂吧?”

南草无语了,朝白得得翻了无数个白眼。

白得得道:“行了,不逗你了。本姑娘的智慧是你无法企及的。咱们要去挑战玉山书院炼器堂,对吧?”

南草点点头。

“可是咱们一没名气,二没修为,那些玉山书院炼器堂的老鬼,爱惜羽翼,凭什么会接受我的挑战啊?赢了没好处,输了可就丢大发了。”白得得问。

这个问题南草也想过的,没想出答案来,就安慰自己车到山前必有路。

“所以我得找个绝对拒绝不了我的人来挑战。这个人选就是玉山书院炼器堂夫子中的第五把交椅鬼手左析羽。”白得得道。

“什么叫第五把交椅?”南草问,他觉得白得得用词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我在玉山书院藏经楼一个旮旯里讲江湖侠士的话本里看到的。”白得得道:“就是说他是炼器里排第五的。”

“你在藏经楼连话本都看?”南草恨铁不成钢地问。

白得得缩了缩脖子,嘴硬地道:“可是典籍看久了也会累啊,我就看话本消遣消遣嘛。”要不是藏经楼里话本还挺多的,她其实也不用费那么多时间的,指不定进度还能更让齐卷束吃惊,嘴巴大的估计能装天鹅蛋。

“总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鬼手左析羽。”白得得道。

“左析羽怎么了?”南草问。

“诶,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典籍里说那个七魔尊要让徒子徒孙给他报仇,征服噩梦谷。这个左析羽就是那位七魔尊的徒孙。”白得得道。

“你怎么知道?”南草问。为了救唐不野,南草把玉山书院炼器堂的夫子上下都打听了一个遍的,居然没查出来左析羽是那位七魔尊的徒孙。

白得得道:“藏经楼里有玉山书院的院谱呢,我随便看了一下发现的。”

“你竟然连院谱都看?”南草无语了。

白得得耸耸肩,“对啊,开卷有益嘛。你瞧我不就是想出法子来了么?只要左析羽认得我头上的簪子,就由不得他不好奇,他既然好奇我是怎么拿到的,就只能接受我的挑战。”白得得很得意地又打了个响指。

说不得白得得还真算中了。其他人看白得得时,就没有看她头发的,眼睛都往她脸上聚焦呢,最多就是猥琐点儿再瞥瞥脖子以下。唯有左析羽,看白得得时,首先就往她发髻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