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上抓住平板电脑看了一眼，那上面全是图表，没明白什么意思，再次抬头。

石逸轻咳了一声：“这上面是总部发回来，你在职期间和不在职后的业绩对比，再往后翻一下，那张是万河镇的业绩，你看清楚，这相差的是什么。”

张成凯一听，再次仔细的看了起来，飞儿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对着那个叫刘庆春的扬了下头：“刘师傅，你的手臂怎么样了？”

“不太好，还是用不上力。”刘庆春目光闪躲着。

“马经理，带他去找济正和济云，让他们帮忙看看，有没有方法，好像小苏和小狼也在。”石逸马上接话。

马万山立刻明白过来，这是少主要单独与张成凯说话，他站起身时，拍了下张成凯的肩，带着刘庆春出去了。

当门关上后，飞儿才放下手中的水杯：“张经理，看明白了？”

张成凯也放下平板，抬起头来，表情很严肃，但目光很纠结，应该还是在考虑是否要说出实情。

飞儿也没再逼他，只是淡淡的道：“今天我们一到这里，就去了镇外的许怨池，在那里带回两名白氏家族的弟子，同时也是湖滨分公司的队员，你能告诉我，那里是怎么回吗？”

“那个许怨池的怨气太重了，就算我们这里两家公司的所有队员一起上，也不一定可以清除，而且这两名队员，来公司不过两年多一点，根本没有能力接这个任务，而且这个任务，没有委托人，也不是发布的任务，当我得知情况时，是今天早上……”张成凯难过的皱眉。

“牛经理这个人，我想你比我了解，你认为，将一个城的分公司和下属管辖内的几家公司让他来管理，风险有多大？”飞儿再问。

“这个……对不起……”张成凯咬了咬下唇。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这里所有的队员们，他们的生命根本没有保障，该接的任务不接，不该接的乱接，人员分配明显有问题，这明摆着就是拿人命不当回事，只为自己考虑的一种表现，你还说和你没关系？”飞儿的语气更冷了。

“少主……我……”张成凯无奈的闭了下眼。

“张成凯，当年的事，真正犯错的不是你，而是刘庆春，但他是你的朋友，你的老部下，所以，你来承担，这无可厚非，情谊深重，我敬佩，后续的处理，你做的也没错，弥补了过错，这已经够了，可是如果你在总部调查的时候说出真相，刘庆春的处理不过就是降两个等级，重新升级罢了，但你却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你真蠢！”飞儿说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少主，庆春不想的，那个女人，是他妈，从小他就知道伯母有多不容易，可没想到去世后，怨念不减，还错过了去地府的时辰，在人间游走时，看到不公，就没忍住出了手，当我两找到它时，庆春认出她来，一时没办法……事后，我想过，如果我承担，他就会没事……也算帮，帮，帮伯母完成心愿，所以，我……我就……但我没想到，牛奎会……事后我后悔过，但……”张成凯用力的眨着眼，强忍着泪水。

“自己看看报表上的数据，两年间，湖滨分公司有八个队员退役，什么原因？”飞儿再皱眉。

“对不起……”张成凯哭了。

白冥摇了摇头：“你对不起的是这些被迫退役的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