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的,他那么固执,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顾宁玉用力的摇着头,否定着飞儿的说法。
“如果行不通,那只有我来了,你要是不介意,就带我去祠堂吧。”飞一口饮尽杯中的茶。
顾宁玉不由冷笑起来:“你也只能用你的血来镇压他了,都说,嫡女的血,可以供养他,也可以镇压他体内的戾气,可是这么多年来,他已经躁到了极点,你有几成的把握?”
飞儿摇头:“我没把握,但我有把握自毁。”
顾宁玉皱眉,不可思义的看着她,感觉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个疯子,而且是个大疯子。
飞儿再摇了摇头,扭头看向任法:“这就是你为之守候的祖宅,这就是你为之拼命保护的人?从进门到现在,她都没问过,与你一同出门的七人的情况,只看到你一人回来,而且自从任阔进门,她一句都没问过,这个曾孙在外二十年的情况,她只在乎她自己,只爱她自己,而你们,对于她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家族的象征罢了,多一个,少一个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
“你胡说什么呢?”顾宁玉怒瞪着飞儿。
“我有胡说吗?看来这个神仙,当年也不过就是被你的美貌,或是你的假性情所欺骗,你的手腕不算是不高,但在我看来,也只是骗骗那些生长在天界,不问世事的神仙还可以,对于我这个见惯了鬼和人心险恶的鬼女来说,你太嫩了。”飞儿冷笑一声,起放将茶杯放在椅子上,转身向后堂走去。
在路过任法的身边时,伸手拍了下他的肩:“带路吧。”
任法深吸了口气,就要向前走。
“站住,任法,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祖母吗?给我站住!”顾宁玉大喝一声。
任法是站住了,但他却迟迟的没有回头,站在那里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声音微沉的道:“奶奶,其实从很早开始,我就对您有意见、有情绪、有想不通的地方,我不知道,我在这个家族里,算是个什么,为什么要用我的小女儿去祭塔,为什么在家族遭变故时,您那么决绝的就让小妹来承担这一切,而且当时她已经怀有身孕,您也是知道的……”
“你知道什么,只有她,才可以引那些叛逆离开祖宅,只有她有那个能力,她身上的神力我们谁都无法相比,我的苦心,你不懂吗?”顾宁玉大喊着。
任法摇着头:“没有办法懂,也想不通,为什么在小妹失踪后,您不让我下山去寻,为什么在知道小妹回山来,将所有结界都变动后,您还要将所有的罪责怪在她身上,她只是一个女人,就算有神力又能怎么样,在变故之时,她刚刚祭了血,身体是那么的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