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德妃闭眼躺在躺椅上,唔了一声,道:“很不错,我觉得脸上凉凉的。本还以为你只会蔻丹,没想到连女子美容术都很精通。”

“奴才略知一二。”

“你要再谦虚,宫里的宫女都能无地自容了。”

果然德妃一说完,一旁的几位宫女都捂着脸不依,说着讨巧的话哄着德妃。

傅辰为德妃做的是蛋清面膜,以前傅辰常为妻子做面膜。傅辰学习能力很高,无论手法还是流程都与专业的人相差无几。幼年丧父丧母的他很珍惜妻子的真情厚爱,恨不得用自己全部生命来爱护妻儿,什么都想亲力亲为。

蛋清面膜比较容易,只需要黄瓜榨出汁水,拌上蛋清,在每晚洗去脸上脂粉后,抹于脸部,能紧致肌肤,淡化皱纹,一盏茶后再用清水梳洗即可。

墨画、泰明等人看得目瞪口呆,这人居然正大光明碰了德妃娘娘的脸,不但没被处罚,还被夸赞!

德妃感到傅辰微凉的指尖在自己脸上舞动着韵律,舒服得差点睡过去。

她好像有点明白为何皇帝会钦点傅辰剃须,这个人做什么事都有那股气韵在,就是能让被伺候的人从头到脚都舒坦。

等洗掉脸上的蛋清,在傅辰一声“娘娘,可以了”的话后,德妃走到梳妆台前,手指轻轻拍着脸上的肌肤,果然感觉细致柔滑了一些,德妃虽依旧貌美但没有女人不希望更年轻些,特别是皇宫里的女子。

“连续用一月,会有奇效。”

“傅辰,还有什么你不会的?”德妃拿眼神瞅着这个让她心动不已的人,就算不是男人又如何,他的魅力足以弥补那最大的缺陷,德妃甚至相信,只要傅辰再长大些,难有女子能逃脱他的魅力。

傅辰思考许久,“生孩子。”

老掉牙的梗,但古代却是没有的。

“噗嗤。”德妃忍不住开怀大笑,“你这张嘴儿哟!”

“其他人都下去吧,傅辰留下来伺候。”德妃一句话,所有奴才都退出了主殿。

德妃卸下了庄严,游蛇一样贴近傅辰,眉眼一掀,双手搭在少年的脖子上。

傅辰反客为主,搂住她的蛇腰,“想我了?”

“谁说的,臭美。倒是你,那么多日对我如此冷淡。”德妃有些抱怨,没注意到在这场游戏里,她的主导地位正在潜移默化地转移。

“君凝,你我身份有别,你平日不也必须端着娘娘的架势吗?”傅辰的唇,轻轻印在穆君凝的额头上。

现代人有做过相关统计,吻女人脸上哪个部位能让女人感觉男人的珍惜,普遍认为是额头、脸颊,次一级才是嘴唇。

果然就是和皇帝也从没那么温情的德妃,心中涌上说不明的滋味,她能感受到傅辰对她的珍惜宠爱,不是对娘娘,只是对一个普通女人。

“我说你这么小的年纪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事,这你要真是个男人,将来外边那些姑娘可不被你祸害死?惹得人白白害相思病。”德妃容貌有着江南女子的婉约精致,看上去还像二八少女,这样嘟着嘴让男人的心都化了。她能在后宫十几年而不衰,除了手腕外,本身也是很吸引人的。

“我老家邻居是宫里退下来的教养嬷嬷。”但傅辰并没有受到影响,依旧含着笑搂着她一起坐到卧榻上,他显得有些慵懒。

德妃啐了一口,“你上次不还说,是教书先生,教你识字念书的?”

“老家的邻里较多。”

“油嘴滑舌。”蹭着傅辰的脸颊,也不是真要较真,两人不过是你来我往的斗嘴。芊指抵着傅辰的胸口,死命戳着,但并不用力,傅辰却痛得倒抽一口气。

德妃脸色一瞬间很紧张,“怎么了,你受伤了?”

“无事,别担心。”

“和我还掩饰,你要忍到什么时候!”德妃也顾不得什么矜持,将傅辰的外衣扒下来,一层层拉开,看到一道长长伤痕横在胸口,那伤口很新,显然是今天刚出现的,在白皙的胸口上格外醒目。

她目光泛起阴狠的神色,恢复平日德妃娘娘的气势,“谁敢动你,说!”

“君凝,乖,别问了,这事你不适合插手。”傅辰想要合上衣服,他并不喜欢被除了亡妻以外的女人看到自己的身体。

“你敢合上看看,本宫马上治你以下犯上的罪!”德妃在私下很少对傅辰用本宫,用了就代表她在用德妃娘娘的身份说话。

傅辰只能坦着胸口,看着那女子拿着一瓶看上去就价值连城的药瓶给他小心抹药,那动作非常笨拙,但却刻意放轻了,傅辰忽然觉得眼前的画面有些温馨,有些不像是贵妃与禁脔的相处。

他平复心中的触动,叹了一口气,“我并不疼,不需要这样小心,你可是千金之躯,怎可为我做这种事。”

“你吻我的时候怎么不说你是个奴才,现在记起我的身份也是晚了。”涂好药才给傅辰拉上衣服,没好气的将药瓶塞给傅辰,“记得每天都要抹,这药膏可比卖百个你的价格还高得多!”

“那给我岂不是太浪费了……”

“用在人身上,它叫药;没用在人身上,它只是个瓷瓶。你不愿说我也不会逼你,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人,不是以前被人呼来喝去的小太监,遇到过不去的坎,也有人罩着的。”

“是,我会牢记我是有主的。”傅辰打破女子脸上的认真,以调笑蒙混过去。

他并不希望这个女子认真,游戏就应该遵守它的规则。他们两人,只有各取所需才能长久,什么事牵扯到感情,就能变复杂。

傅辰回到自己的屋子,看到门沿下放着一支药膏,他隐约猜到是谁吩咐的。

怀柔之策,七皇子总是很擅长。

拿起来,就扔到了旁边的畚箕里,一眼都没再看,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缓冲一天的疲劳。

冰冷的茶水喝进肚子里,让他脑子更清醒了一些。

当主殿的欢声笑语渐渐远去,让墨画等被德妃赶出去的奴才,心中忐忑不已。

他们不知道傅辰会怎么对付他们,他们仗着人多,是可以以多欺少,但傅辰也不是蠢的,哪里能察觉不出来。现在他赢了,他不但碰了,还让甚少开颜的德妃那么欢乐,虽然来的时日最短,但傅辰受宠的地位却不是那么容易动摇的。

他们现在担心的是,傅辰待会会让他们去做什么难以做到的事来折磨他们。

可是过了很久,傅辰都没有过来。

直到亥时,墨画和墨竹服侍德妃就寝后,她们和其他太监宫女一起来到傅辰的屋前,敲了半响门,傅辰才磨磨唧唧地过来开门,像是睡下被吵醒的,看到那么多人在自己屋子前,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们,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