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衙役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上道,能够不强迫,对方自愿,自然更有意思,反正也过是一个下午的时间,他们等得起。
“不过在那之前,差爷能不能替妾身教训这些伤害的妾身的人,到现在还疼呢!”叶惠莉抓住机会。
那群犯人,面露恐慌,他们没想到这个被他们欺辱了半个月的女人,会忽然如此犀利反击。
叶惠莉忽然明白,傅辰在她离开时嘱咐过她的话,“利用所能利用的,比如身体、美色、声音,所有能成为你吸引别人的地方都可能成为保命利器。”
他是不是已经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了,她越发坚定,只有那个人能救她!
午后,经过一条小溪,叶惠莉稍微洗了下脸上的脏污,清理了伤口,露出了那张年轻艳丽的脸,眼看天色越来越晚,她对着衙役撒娇,边怂恿他们做汤,只吃饼未免太干,那些衙役在一路上也没什么享受,被她说得心中一动,便同意了,到附近的村子里借了口锅。
趁机撒上了傅辰交给她的药,等他们一个个倒下,那些人浑然味觉,喝着热汤。
直到,察觉到不对劲,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倒下前不可思议地指着她,“你!”
这个看上去胸大无脑的女人,居然能做出这样的计划,可不令人奇怪吗。
确定他们无法动弹,叶惠莉才搜了钥匙,打开锁链,并且听从傅辰在棣刑处的暗示,将所有人的枷锁一一打开,逃跑的目标多了,就不会只追她一人。
拖延被找到的时间,她才有机会逃出生天!
她的心脏砰砰砰乱跳,一路狂奔着。
黑漆漆的野外,甚至没有一点光线,她甚至不知道那个说是接应的人是否真的会来,但已经顾不上那么许多了。
跑着跑着,渐渐有马蹄声传来,她几乎吓破了胆。
哒哒哒。
越来越近!
不!
她跑得更快,气喘得接不上来。
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拦住她的腰,她疯狂尖叫挣扎,差点就要跌下马,“啊——放开,放开我!”
“请娘娘稍安勿躁,臣是来接你的。”梁成文遵从傅辰的吩咐,来武定坡接人,他并没有在约好的地方见到这个女人,就在那个地方等待了一日,总算在午夜看到一个慌慌张张跑过来的女子。
他以前是院判的时候,还没资格给妃嫔们医治,但却是知道祺贵嫔的嚣张跋扈,爱虐待奴才的名声,没任何好感。
嘴上恭敬,行动上可没什么怜香惜玉。
“你是谁!?”
“您也许并不认识臣,臣姓梁,梁成文,职位是院使。”梁成文驱使着马朝着京城的方向赶去。
他年幼时就走南闯北,骑术相当好,带上一个女人也毫无障碍。
什么,院使!?
傅辰不是只是从三品太监吗,为什么能驱使一个职位比他更高的人?
当然没人会去回答这个问题,对傅辰他们而言,要的只是她听话。
“我、我们去哪儿?”迎面而来的风吹得她有些微凉,身后是滚烫胸口,让她有些不自在。
“回京城。”梁成文面对傅辰这样博学多才的人态度与面对一个蛇蝎女子的态度,判若两人。
梁成文边策马边考虑傅辰说的换脸术,[成为女版的三殿下],这话是何意,傅辰到底到底想做什么?
黑暗中,一匹马载着一男一女,一路前行。
傅辰远远望着天际,计算着梁成文与叶惠莉碰面的时间,至于整容,当然和现代的定义是不同的。
古代也是有整形的说法,由汉代以前就有,之所以无法发扬光大,除了医疗水平还因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思想,但依旧有不少方法流传下来。像是磨削术出现在北宋,另外鼻子是三庭五眼最重要的地方,是一个人的门面,在元代就有鼻梁修补术,古人的智慧从来都是不少的,傅辰也不会要求与现在一样变得面目全非,技术上也达不到,但只要让人看不出是祺贵嫔就行了。
届时再加上一些易容,就能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如果失败了呢?
那又有什么关系,换了别人他不会忍心做这样的实验,正因为是祺贵嫔,才毫无顾忌。
如果这次能成功,将为未来添诸多助力!
傅辰沉下思绪,前往重华宫主殿。
他只是想换一身衣服,顺便洗掉那让他觉得极为不安的香气,即使只是一瞬间,现在完全闻不到,但他依旧有些说不上的危机感,刚进正殿,就见邵华池指着田氏骂道:“谁让你进来的,本殿沐浴的时候从不需要女人伺候!”
所以他的重华宫除了那十二人外,是有多松散,只是简单的吩咐准备汤池,这田氏就出现了!说来伺候他,这些女人太有本事了,当他瞎的吗,居然胆子大到买通了下人知道他的行踪!
若不是为了蒙蔽那些明里暗里的探子,他早就把这些下人通通换了。
就像傅辰觉得德妃的宫里围得像铁通,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但那样做的前提是有足够的资本和地位,现在的邵华池显然无法改变这情况。
田氏被训得面红耳赤,她是七殿下身边唯一的女人,但却这么下面子,也是很委屈难受。她的命运早就与七殿下绑在一块了,特别是今日教养嬷嬷看她的眼神,更让她觉得心慌,不然何必眼巴巴地过来。
见傅辰进来,邵华池双眼有些亮,收敛了怒气,“所有人下去,傅辰,过来伺候。”
宫女们将洗浴的物品放好后,纷纷出来。
说汤池是专门给傅辰用的,那是不可能的,说自己要用就顺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