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1 / 2)

应该搬得出来了吧。

晚风习习,吹得士兵们不由打了个颤。

“其他的事都安排下去吧,你们辛苦一些。”如果他没料错的话,今天晚上,零号放在城外的兵就会发现不对劲,进城查探,那么就会劫狱……

看着繁星点点的星空,邵华池缓缓道:“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了。”

代替零号的人已经在监狱里待命了,邵华池也适当减弱牢狱外的防备力量,等待晚上的秋风乍起。

他回到临时宅邸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询问了一下傅辰的情况,得知一直昏睡着,皱了下眉,要是再这么昏睡下去对傅辰康复不利,他明日会让梁成文试试弄醒。

“有谁来看过他吗?”问向亲卫兵。

“景校尉、青酒……”说着报出了几个名字。

“没放他们进去?”

“是的。”

“嗯,继续执行。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入内。”

这阿猫阿狗谁都想来看看他,人昏着怎么看,一个个又不是医师,要看也等人养好了再说,特别是傅辰这种性子的,不逼着根本不可能老老实实待在一个地方养伤。

他并没有马上进去,去了偏房换衣擦身,确定自己身上没什么冲鼻的血腥味了,才穿着便服回到屋子里。

油灯已经灭了,油灯使用膏脂虽然方便,却不耐烧,没一会就会灭。

点燃了一盏,走近床榻,看到那躺在床上的人,邵华池没意识到自己眼神稍稍暖了一些,其中还有些放松,也许是之前人忽然逃了后的后遗症,总担心自己来了人却不见了的后怕。

傅辰是侧身躺着的,脸朝内,这种躺法容易压到伤口,但发现他熟睡着,也没对伤口造成二次伤害,邵华池又伸手感受了一下他的额头,嗯,温度退了一些了。

思索了一会,还是没忍心把人叫起来换姿势。

今晚去哪里睡?

既然说了一起,他当然不可能再去别的屋子了。

其实这是他第一次与傅辰同塌而眠,只是多年来他已经学会管理自己的行为与表情。

哪怕这时候有些紧张,甚至也不敢多看傅辰几眼,无论表现的再强势,骨子里却还是个刚刚近距离面对暗恋之人的人,走到一边,依旧自然的脱下了一层层衣服。

傅辰伤口还未完全愈合,身体在发热,要说旁的心思就是有,他也不会这会儿冒出来。

他不过是想前几日看顾人,几乎完全没休息,这才想稍稍缓一下,也能就近照顾傅辰。

特别是梁成文说这人的余毒未清,晚上可能有的受。

当邵华池进屋的时候,傅辰就已经睁开了眼,这种时时刻刻担心自己暴露的心情下怎么可能睡得着。

哪怕对方的脚步声很轻,但依然遮掩不了他的耳朵,他感觉到这具身体可能本身也是有内功在身的。

从进来后就一直很安静,这位瑞王好静他还是感觉的出来的,从那些瑞王军的姿态也能看出些端倪来,不过他猜测之所以这么轻声进来,也许也只是为了不吵醒原主吧。

一时间,也觉得这份暗藏着的贴心,是有些暖人的。

身居高位的人,少有这般顾忌他人的。

可这想法也不过是一时间的,本来以为瑞王至少也会避嫌,不料耳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不断划过耳膜,刺向傅辰的心脏,瑞王是在脱衣服?

这男人,不会是要和他一起睡吧,若是之前他还会以为这两人感情好,所以抵足而眠以彰显主仆情谊。

现在猜测到了这对主仆的关系,再听那瑞王如此顺理成章又自然而然的脱衣、吹灯、上床的动作,简直一气呵成,傅辰的呼吸像是被扼住了一般,原本想要“清醒”过来的心思又被压了回去。

听声音也像是做了很多次,早已习惯的自然。

他们居然、居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原本只是猜测又更真了几分,一个主帅何至于与谋士同睡一屋。

也许并不是他以为的眉目传情阶段,到底在他的设想里古人会比较含蓄,就算真有什么也是发乎情,止于礼吧,可现实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这两人已经不知道过了几个阶段了。

一时间有些心如死灰。

这让他怎么扮演?他怎么可能演得出来这个原主?

炽热的气息袭向后背,离自己不过一个转身的距离,傅辰紧紧攥着拳头。

还没等傅辰僵硬,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腰上。

第216章

这是一个不平静的夜。

感受到腰上重量的时候, 傅辰积蓄着手中力量,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等待给予致命一击。

但良久都没有动静, 似乎对方只是单纯的那样搁着而已。

到邵华池呼吸平稳, 看起来似乎睡了,傅辰也没等到对方进一步动作,耳边时不时传来的士兵踏步声外, 显得周围格外黑暗静谧。

邵华池的确很累,自从宝宣城战役后他没有一天真正睡下过, 就算真有心思也被全身的疲劳给冲垮了,现在搭着人是为了在傅辰出现状况的时候能够尽快察觉。

为了不影响傅辰的睡眠, 他自己带了条从松易那儿搜刮来的被子铺在床上,只是傅辰背对着他睡的时候,也根本不可能给他空出一个位置来, 所以邵华池只是贴边睡着,缩手缩脚得挤在小小的位置里面, 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掉下床, 即便这样他也很快就进入了浅眠, 珍稀每一点休息的时间。

见瑞王的确只是单纯的睡觉, 傅辰才忽略腰上的力量,他不是小女生, 不会为了这么点事情大惊小怪。其实说起来就算是和其他男人抱一晚上他也会面不改色, 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的根源,也是瑞王之前的行为和一开始的印象一对比,太过冲刷他的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