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瑞王军,瑞王没有放弃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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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辰的信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到了京城,这些日子因玉佩碎裂一直心神不宁的邵华池在拿到信的时候迅速打开,里面就只有一个字:忍。
在那瞬间他怒气飙升,把那封信给捏成了一团,双拳紧握。
你还是这么狠!
这个人并不是让他忍住不要解决皇帝,而是让他忍住不要来找自己,傅辰太了解他了。如果这封信没有来,他已经准备带兵出发去西北了。
队伍赶了整整半个月,这途中傅辰他们遭到了戟国第八军团的暗杀,但是薛睿早有预料,他将自己的人伪装成傅辰的队伍前进,而傅辰的队伍让清酒和徐青的兵护送。
但也因此,薛睿失去了踪迹,直到他们到达京城也没有薛睿的消息,也许薛睿已经……
他们相信薛睿的鬼才,他一定还活着!
青酒抹了一把泪,他决定将这个消息暂时瞒住,只等某一天,能看到薛睿那坏笑的脸再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
当傅辰的队伍来到京城时,邵华池早就在城墙上等候,才刚到城门下方,邵华池就率先下来走向他们,还没有等其他人对他行礼,他就迫不及待进入马车,看到了那个让他提心吊胆了好几个月的男人。
男人消瘦了许多,整个脸颊都凹陷了进去,那轻微的呼吸证明着此人活着。
邵华池鼻头一酸,像是怕惊醒人一样轻轻来到傅辰身旁,珍惜地摸着傅辰的发丝、脸颊,双手是停止不住的颤抖。
傅辰像是有所感应一样,昏迷了许久的他,缓缓睁开了眼。
看到了要哭不哭的殿下,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太久没有说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我回来了。”
那么简单的四个字却让邵华池几乎崩溃了,泪水突然就滚落下来,他埋入傅辰的肩窝,“欢迎回来。”
傅辰抬起右手,轻轻的搂着恋人的脑袋,抚摸着那故意散下来的头发,在看到邵华池的瞬间,心中产生了一股回到家的安心感,有这个人在,才是他的家。
蹉跎两世,他终于又有家了。
爱重地半搂着,安慰道:“别哭了。”
“谁会哭!”邵华池恨不得咬死这个男人,“在离开我,我就……打断你的腿,你信不信?”
“我信。”但我更信你不会这么做。
等邵华池情绪不再那么激动,傅辰的语气满含思念,“我很想你。”
邵华池又哭又笑,你又怎么会知道我快想疯了。
最后才很愤愤道,“那你知道吗,我有多恨你?恨你不把我的命令当回事,也不把自己当回事。”更恨的是,我根本拿你没办法。
“我知道。”你的恨让我心疼。
“别再离开我。”
“嗯,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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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卿端坐在牢房的床上,他感应到了帝王星的移动,遽然站起来,透过牢房的铁栏看向天空。
帝王星,陨落了!
原本他们以为早就陨落的七杀星,重新从紫微星后方移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大局定了。
他双目无神地跌坐下来,喃喃自语道:“一切都结束了。”
狱卒在给他送饭的时候,才发现这人早已死在牢房里,是自我了断。他居然把那锁着他四肢的铁链都给震断了,既然有这样的内力,又为何不逃出牢狱?
也许是因为没有希望了吧。
他随着他一生追随的帝王而去,也算死得其所。
当邵安麟得到扉卿死于牢狱的消息时,怔忡了许久,甚至连一直批改的奏折都没有再看一眼。
“骗我!你又骗我!!!!”
扉卿太清楚他不会用自己的生命去做赌注,所以用连命的诅咒来欺骗他,而他知道扉卿是有能力下这个诅咒的,实际上不过是扉卿为了达到目的的圈套而已。
那么他就做了什么?他这一生害死了他最重要的两个人,为什么只有他还活着?
正在值夜的宫人们看到面相诡异的帝王,纷纷吓得逃离了此处,不久宫中传出皇帝疯了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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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
清晨的街道上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氛,有些百姓对着供奉的长生牌跪拜,口中念念叨叨着什么,有些则是在自己的房门外挂联贴窗纸,张灯结彩,还有的狠心买了几个大红灯笼挂在外面,上面写了一个字:瑞。
路过的人看到,也只会会心一笑。
皇帝在这半年间突染重病卧榻病床,命瑞王代理监国。
也就在这半年后,皇位正式传位给瑞王。今日就是以前的额瑞王,现在的皇上的登基大典,百姓们虽然看不到登基仪式,但是挨家挨户都是兴高采烈的准备着,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他们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因为在瑞王监国的这半年,他们的生活越来越好了。
景阳宫。
王宁德正在指挥着工人们,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他还被已经离开宫中的老人刘纵刘总管提拔上来的,他以前的名字叫吉可,前几天瑞王给他改了这个名字,说是听着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