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到将军呼哧呼哧的在监狱楼梯上跑上跑下就有点想笑,可看到对方身上未干的水迹,就忍不住产生某种……荒谬的猜测。
“啊,对的,有时候也会在外面。”
将军似乎不经意间说了让人吓一跳的话,“你也应该试试,适当的压力对维持斗志很有效。”
“呃,算了。”
槐诗还暂时不打算跟整个地球的深海水压较劲。
而且看对方的样子,好像跟出门遛个弯一样……这就不是一般的离谱。
将军点头,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看了一眼槐诗站着的位置,还有旁边的闸门,他便了然:“血水灾么?倒是挺合适——那个疯女人,恐怕不会太好用,再怎么驯服,恐怕也要戴上嚼头才行。
哈,虽然这一点我不怀疑你,不过……”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槐诗:“你的手捏得住皮鞭么?”
槐诗摇头,“我不需要那种东西。”
“也对。”
将军似是明白了什么:“嘿,理想国啊——”
他转身离去。
哢!
闸门开启。
槐诗顿时顾不上将军了,赶忙回头看过去,只看到那一片黑暗里,罗娴走出来,微笑着,向着槐诗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搞定!
而不远处,将军离去的脚步竟然停在原地,看了一眼罗娴,问槐诗,“那是你的……”
“助理。”
没等他说完,槐诗就打断了他的话。
“唔?”将军笑起来,捏着下巴,欣赏赞叹:“是个好女人啊。”
然后,便看到了面无表情的槐诗。
拦在他的视线前面。
“别打她的主意,将军阁下。”槐诗礼貌的提示,“最好想都别想。”
“……”
短暂的沉默里,将军的眉毛挑起,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由得轻笑一声。
“嘿,理想国啊……”
他最后看了一眼槐诗,转身离去。
一直等那个家伙踩着六亲不认的步子消失在黑暗里,槐诗才收回了视线,看向罗娴身后。
然后,傻愣在原地。
“卧槽,这谁?”
就在罗娴身后,紧跟着走出来一个身影。
齐耳短发,鲜红的色彩就像是火焰一样。低着头,只露出白皙的侧脸,穿着一身略微有些宽大的牛仔裤和t恤,光着脚踩在地板。
涂了宝石色指甲油的手指想要缩进袖口里面,但总有一两根露在了外面,反而更加吸引人眼球。
在搭理完毕之后,再没有之前的狼狈和狰狞,即便是故作冷淡,但依旧显得有些……可爱?
尤其是年纪,看上去大概才十八九岁一样。
看见槐诗见了鬼一样的神情,葛洛瑞亚的眼神就变得凶恶起来,抬起头,习惯性的就想要口吐芬芳。
可紧接着,就被罗娴按着肩膀,推到前面来。
得意展示。
“铛铛!”
罗娴微笑:“怎么样?女孩子打扮一下是不是就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
槐诗吞了口吐沫,艰难点头。
有一说一,确实。
“是吧?”
罗娴愉快的帮她挽着袖口,整理着衣领,最后轻声对她说:“麻烦你先等一下我,等会我去陪你挑几件衣服,你看,就这样的款式怎么样?简练大方……”
葛洛瑞亚的嘴唇动了一下,仿佛要反驳一样,可到最后,只是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随你。”
她别过头,“反正一动手就会坏掉,只会浪费钱。”
这么……听话的吗?
槐诗人傻了。
感觉自己和罗娴的游戏版本出现了新的差距和分歧。
等葛洛瑞亚走到远处等待之后,便忍不住低声问罗娴:“师姐你是怎么做到的?”
罗娴想了一下,点头:“聊了一下人生和理想,就好啦。”
“真的假的?”槐诗难以置信。
“唔,当然最后是靠爱啊,爱是无所不能的嘛!”
罗娴不明白槐诗为何难以理解,“我之前可是真的有考过心理谘询师的资格证件的,不至於一个谈话都搞砸吧?
还是说……”
略微的停顿了一下之后,她的笑容促狭起来:“你觉得我会对她做什么吗?”
“呃,咳咳。”
槐诗尴尬的移开视线,“说实话,是有点担心——如果她不知好歹袭击你的话,是拦住你,还是帮你一起揍她一顿。”
“真讨厌啊,槐诗。”
罗娴摇头,认真的告诉他:“我可没有那么容易移情别恋的。”
平静的眼瞳,倒映着他的面孔。
也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
——真正想要杀死的人,我早就已经有了。
槐诗沉默,许久,轻声说:“谢谢你,娴姐。”
“谢谢就够了吗?”
罗娴眨了一下眼睛,忽然凑近了一点,吐息仿佛都近在咫尺,期盼的问:“没有其他的报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