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采莲身心俱疲道:“快去寒潭看看,若他醒了,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花澈记得自己晕倒前的一幕,他只是碰到箜篌而已,还没有弹奏就引发了这种情况。
传说箜篌可以回到过去,甚至改变未来,如今看这传说是假的。
反之,箜篌可以将弹奏者的魂魄吸走,带领弹奏者前往各个时空,旁观各种他们难以解释的世界。
花澈眼下也没有脱身的办法,一晃过了三天。
因为箜篌一直放在梅采莲房中,所以他能看见的听见的只有梅采莲屋内的事情,外面是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
而梅采莲经常一个人发呆,再不然就打坐入定,再再不然就半个月不回来。
一日一日,就这么过去了三个月,就在花澈熟睡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厉喝:“站住!”
花澈被吓醒,睁眼一看,梅采莲居然在屋里,而被梅采莲狠狠瞪着的,可不就是七天前才醒来的楚冰桓吗?
梅采莲怒气冲天道:“花晴空已经死了,在上清仙门伏诛了,你还想去找她,你是昏了头了吗?”
楚冰桓眼底一片冰冷雪色:“他是冤枉的。”
“我看是你疯了!”梅采莲喊道,“他非但杀了路明枫,反而污蔑路明枫残忍杀害自己的徒弟,他和殷无悔联手,屠杀上清仙门五千多弟子,如此丧心病狂,你还为他说话!”
楚冰桓面色阴郁,沉如雷云:“你们,就这样歧视他吗?为什么要把对殷无悔的恨意转移到他身上?他不无辜吗?如果今天换一个人来状告路明枫,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您觉得,那些口口声声说花澈栽赃陷害恶人先告状的人,会不会以同等的眼光看我?”
梅采莲被噎了一下。
“我出身高贵是吗?”楚冰桓自嘲的笑了声,“投了个好胎,先天就占足了便宜啊!花澈呢?在殷无悔的事情没出现之前,他何尝不是德高望重,何尝不是备受夸赞,何尝不是光风霁月的上清仙师!”
被这样质问,梅采莲恼羞成怒:“你被他下了降头吗?”
“他真如书上说的那么十恶不赦吗?”楚冰桓冷冷问道,“醉满楼为何一夜之间在杭州消失了?姜婆婆为何失踪,为何我遍寻天下也找不到?为何修仙界对这两件事绝口不提?是因为心虚吗,因为某些人的手段太肮脏,怕说出去连魔修都会耻笑!”
“你,放肆!”梅采莲拍案而起,抬手打了楚冰桓一个耳光,打后才恍然反应过来,不禁一阵后悔,刚要慰问,就听楚冰桓面不改色的道,“他那样不屈不挠的人,为何会乖乖受伏?为何要跪着上昆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