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十九心态变化
顾清安,水目美术馆拥有者,以水墨画在艺术界闻名,算得上是当代着名画家之一。除此之外,他是余恩恩前男友的父亲,是个男人,一个险些在只有他俩人的酒店公寓里亲吻到她的男人。
余恩恩并不觉得自己除了绘画,有哪点吸引得了顾清安,但这发生过的事情让她不得不担心起来,有些事情是否是越担心便越会发生。
她本想拒绝这个提议,在外面租一间画室也不是不可以,但朱晨却阻止了她:“你现在还要花时间去租画室吗?因为和顾同学分手所以换画室是情有可原,但为什么要拒绝顾老师的好意呢?”
大抵是真的在为余恩恩着想,朱晨的语气便有微微重了一些,只是真诚的眼神却并不虚假,以至于余恩恩只有些难以开口地犹豫着,思来想去之后,还是选择放弃自己也许只是一时错觉的怀疑,接受了他们的好意。她只一确定下来,朱晨便发消息给顾清安,让他带上美术馆的员工一起来把学校画室里的画搬过去。
余恩恩此时也只能接受下来,甚至于无法拒绝两人共同邀请的晚餐。如果只是和朱晨吃饭便算了,他一开始就向余恩恩展露出温和亲近的姿态,又不是直系老师,相处起来并没有什么压力。但顾清安便不同了,他清瘦也略显锐利的长相,以及艺术家孤高的气质的确让人感觉难以接近,原本余恩恩已然对顾清安略有改观,但经过顾梓平和公寓那件事后,她又不由地升起了些许担忧的情绪。
然而朱晨却不知何时已经同顾清安成为好友,竟在桌上举起酒杯对饮着,余恩恩担心他们晚上开车回家出事时顾清安却笑得比以往更开朗些:“等会馆里的员工会过来送朱老师的,不用担心。”他伸手拍了拍余恩恩的肩膀,将她小小地吓了一跳,“明天朱老师带你去画室,你可以专心地创作,绝对不会有人打扰。”
这倒也算是一件好事,学校画室虽然专业,但路过的同学偶尔也会惊扰到她一下,安静的酒店公寓偶尔画画还行,却不适合摆放过多的绘画工具。
余恩恩笑了笑,又一次认认真真地对顾清安道了谢,顾清安忽地沉默下来,定定地看了她片刻,便扭回头去,朝她做无须在意地挥了挥手,便又吃起菜来。朱晨则又和顾清安举了个杯,与往日的温和有着不小差别地痛饮一杯后,对余恩恩说道:“恩恩你只要好好创作就好,你画得越快,画展就能越早开,你不是下学期就要赶服装设计系的论文了吗?尽早腾出点时间也轻松些。”
余恩恩拒绝了顾清安要让人送她回去的提议,她站在路边看着顾清安和朱晨的车纷纷涌入夜里绚烂的车流之中,小半晌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慢慢走回距离不算太远的酒店公寓。
虽然朱晨是她的指导老师,是学校里的员工,但他清楚,并能记得自己另一个专业的课业安排,这态度未免亲密得有些暧昧了。
余恩恩快步躲进人群中,一边思考一边走路的后果就是撞上了几个行为不端的男人,甚至想抓过她的手腕。她在拥挤的人群中叹着气,收敛起自己还未发生就已经开始杞人忧天的思绪猜想,专心地往酒店走去。
实际上一切事情都有所进展,就像本杰明坐在酒店大堂里等她,而她这回可以没有负罪感地面对这个热诚的男人一样。
与顾梓平的分手像是为余恩恩解开一道自我束缚的锁链一般,她未尝不感谢顾梓平,但和他成为恋人显然不是让两者都舒服的方式。
本杰明与余恩恩心照不宣地一前一后走进了电梯,他们没有对话,甚至在电梯里都没有对视,余恩恩微微抿着嘴,而本杰明则是扬着一抹足够喜悦的笑意。
他们在性爱之前通常不会有过多的对话,他们的关系很纯粹,本杰明喜欢余恩恩,而余恩恩虽不排斥他,但还不能接受对方和自己交往,于是他们停留在浅显而深入的肉体关系上。只要足够愉悦,足够舒服就好了,说得太多反倒给彼此负担。
这回也一样,本杰明又抱着余恩恩到了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阳台上去,但这回选择的角落就更隐蔽一些,没有开灯的话他们就完美地融入到一片漆黑当中。
本杰明把余恩恩压在阳台门旁边的墙角里,伸手两侧是呈90度夹角的冰凉墙壁,背后是本杰明火热又精壮的身躯,他像是对余恩恩有着永不熄灭的火焰一样,每一次性爱都是激烈而热情,光是腰身耸动的动作和打在余恩恩耳边的喘息就让她感觉到了无比的爱意。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余恩恩身体的渴求和赞美,每当他的胯部撞击上余恩恩的臀肉,在吵杂的城市夜晚里发出不甚明显的响声时,他喉间总会有难以抑制的快活闷哼。他不仅仅只沉迷于身下最原始的生理快感,本杰明的双手同时抚摸着余恩恩的身体,脖颈修长纤细,连接着薄薄的肩膀与锁骨,但她的胸脯又足够饱满且柔滑,温润得像两块美玉,却又是可以随意揉捏变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