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李宗刃没有犹豫,拿出赵铭的那份供词递给白崇喜。
白崇喜狐疑满面,接过来一看,匆匆几眼,顿时蜂蛰般跳起来,愤怒地说道:“是谁?是谁居心叵测意欲加害德公、破坏统一抗战,这种人一定要千刀万剐?”
李宗刃老脸一红,讪讪地道:“没有人加害,上面说的都是事实。”
白崇喜目瞪口呆,仿佛有些不认识眼前的李宗刃,按道理这种愚蠢的事情不是他认识的德公所能做出来的。
但这一次,李宗刃的确是颠覆了所有人的感官,在白崇喜面前没有任何保留,将一切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你……德公……唉!”白崇喜颓然坐下,心疼之极,继而竟然潸然泪下,李白二人素来一体,唇亡齿寒呀。
李宗刃当然也知道其中的厉害,自己一时冲动利欲熏心,把白崇喜也给害了,两人相对无言,就这么枯坐了好几分钟。
白崇喜幽幽道:“德公,你准备怎么来收拾这个残局?”
李宗刃叹了口气,道:“建生,说实话,我已经没辙了,所以这才请你来。”
白崇喜一拍额头,表情痛苦至极,这也难怪,这一屁股屎谁能擦得干净?
“退位让贤吧?”白崇喜石破天惊道。
很奇怪,李宗刃居然没有感到震惊,只是有些呆傻地望着白崇喜。
白崇喜语重心长道:“德公呀,实话告诉你吧,我早就看出来了,这是迟早的事,蒋浩然从来不理党政,但他却尽一切可能将军队收入囊中,海军是他一手创建的,根本就只听他蒋浩然的,空军我们的力量也是微乎其微,陆军原本看似我们还占有一定的优势,但自从他去了山西,这种优势就已经荡然无存了,我们的老对手有一句话说得妙——枪杆子里出政权,所以,我们其实已经丧失了跟他一争雌雄的机一切机会。”
“你是说他能将阎老西和卫立皇也收入囊中?”
白崇喜苦笑道:“此人合纵连横之术是我所见最高超的,没有之一,所以他提出要去山西我是不赞同的,谁知把你推出来也没能拦住他,别看阎老西和卫立皇都是老狐狸,但在这只小狐狸面前,他们还真不是对手,我敢打包票,如果蒋浩然准备起事,这两人肯定会在第一时间站在他那边,而不是我们这边。”
“啊……这事你怎么不跟我明说,要不然我怎么都不会同意他去山西的。”
“没用的,你拦不住他,同时,即便你阻止了他这次,还会有下次,你能看得住几时?还有,我告诉你一件更可怕的事情,你也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