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不断回忆与盛修和在酒店的那一幕,甚至开始假设盛修和起床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空凋不间断的开着,房内是舒适的温度,靳南却蔫蔫的连续几天都没有胃口。
大概第十天的时候靳南半夜从梦中惊醒。
梦中有盛修和有他,将他惊醒的只是盛修和一个眼神,一个带着抗拒、厌恶、痛苦的、看向他的眼神。
靳南脸色还有些苍白,他深吸一口气,下床换下湿滑黏腻的裤子,却再无睡意。
他拿起手机,出了门,不知不觉就走到上次盛修和带他来的竹林。
他凝神细听,有风过叶片的簌簌声,有阵阵虫鸣,却唯独没有那日劈啵作响的拔节声。
靳南不由有些失望,他低下头,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突然隐约见听见那细微却有力的噼啵的拔节声。
靳南心下一喜,脸上扬起笑容,不由转头道:“叔叔听见了...”
吗...
可身边哪里有人?
再一细听,连那噼啵的拔节声都是幻听。
靳南深吸一口气,眼眶都有些红。
还有什么不明白,哪个侄子会梦着叔叔湿了裤子。
他为什么下意识地选择这里,为什么紧张为什么焦虑,为什么失望?
还不是因为他在等待,他在期待,他期待落空。
还不是他以为盛修和能够找到他。
还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