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毓作为卢植的亲子,自然也不是浪得虚名之徒。
事实上,卢毓比之卢植,或许就是文采稍差了一些罢了。
卢毓十岁的时候,卢植便身亡了,靠着哥嫂的照顾,才能长大成人。
到了后来在崔琰的举荐下,才做了冀州主簿。
后世的卢毓做到了曹魏司空,经历了从曹操到曹髦五位君主。
能活这么长的人,又哪一个不是人精呢?
此时卢府大堂内,除了主位上坐着的是卢毓之外,其他位置坐的,大多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是卢家的元老。
卢毓作为这一届的卢家家主,在遇到今日这种情况的时候,果断的召开了一次族内会议,并且将大多数元老都请了过来。
“诸位叔伯,想必今日桓家的事情也听说了,都说一说,该如何做罢!”
卢毓一开口,场下顿时议论纷纷起来了,不少人都开始交头接耳,不时长叹一声,也有的满脸怒容。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白发苍苍的青袍老人站了出来。
看到这个老人,卢毓连忙行礼,说道:“二叔公有何见解?”
卢毓的二叔公脸上没有表情,说道:“无非是一个桓家受损罢了,是那桓范不知死活,去招惹洛阳侯,我族子弟又有何人敢去招惹洛阳侯,此事不管便是了。”
不管?
在卢毓的二叔公旁边当即站出了一个老人。
这个老人虽然也是白发苍苍,但是精神气比之第一个却是要好上不少。
“二哥此言差矣。”
“三叔公。”卢毓连忙对着这个老人行礼。
三叔公对着卢毓点了点头,说道:“此事可不简单,你觉得洛阳侯仅仅是因为一个桓范去招惹他了,所以他就对桓家下手?若是二哥你真如此想,我倒是觉得你这些年都白活了。”
三叔公的讽刺之意溢于言表,此话一出,二叔公脸色自然就大变起来了。
“那你以为该如何?”
三叔公看了二叔公一眼,冷笑两声之后才把话说了出来。
“二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将自己的孙女嫁给长安侯做妾,故此你才坚持让族人待在南营的,以讨好长安侯,此次洛阳侯惩戒桓家,与其说是因为桓范的冒犯,还不如说是因为南营的事情,那桓范是被曹冲召见过去了,有被召见了还去冒犯别人的吗?”
听着二叔公的话,在座的众人不仅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二叔公却是不答应了。
“横竖不过是洛阳侯,洛阳侯,庶子也,况且我等身后还有长安侯,何惧他一个洛阳侯?只要我等讨好了长安侯,还怕家族无非兴盛?”
长安侯?
三叔公冷笑一声,说道:“怕是到我卢家与洛阳侯拼个鱼死网破的时候,长安侯才会出现罢!”
“你!”二叔公一时语塞,想要反驳,但又不知道该拿出什么话来反驳。
看到三叔公话语占领了上方,卢毓赶紧把话说了出来。
“既然诸位都觉得三叔公说得在理,那便将南营的族人撤回来罢!”
三叔公自然是连连叫好,二叔公则是有些不情愿了。
“子家,这...”
“二叔公,还需以家族大计出发。”卢毓幽幽的说道。
听着卢毓这句话,二叔公也只得是长叹一口气了。
卢家如此,而在甄府上,却又是另外一幅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