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段家还存有积蓄的事情?”
曹冲嘴角含笑,说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段随脸色骤然狰狞起来了。
“那个贱人!”
见到段随这副模样,曹冲则是在一边冷冷的说道:“段随,你可还想活命?”
听到曹冲这句话,段随总算是老实下来了。
“我自然是想要活命,但是我只知道一个藏宝之地罢了。”
只知道一个藏宝之地?
曹冲愣了一下,眼神闪烁起来了。
这样,倒是有些意思了。
“将你知道的藏宝地点写下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段随老老实实的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地址。
曹冲拿起那墨迹未干的纸,将他递给一边的魏延。
“去找五百人,去这个地方掘地三尺,看看到底有没有东西。”
让曹冲稍微有一些好过的,段随的这个藏宝地点与芷白姑娘的不同,也就是说,芷白姑娘与段随分别掌握着一个段家的藏宝地点。
一个是段成的女儿,一个是段成的儿子,这样想来当然没有什么。
但是,儿子与女儿的地位,差别有些大了。
而却同样能够得到一个藏宝地点,这倒是与芷白姑娘之前的说辞有些偏颇。
莫非之前她所说的都是假的?
曹冲的思索只是在一瞬间便完成了之后,曹冲看着段随,继续问道:“你段家有三个藏宝地点,为何你只知道一个,莫非是你故意私藏?”
段随赶紧摇头,说道:“自然不是我私藏,是我父亲临死前告诉我的,不然的话,我连这一个藏宝地点都不知道。”
临死前才与段随说的。
那芷白姑娘怎么有一个藏宝地点?
事情似乎越来越扑朔迷离起来了。
曹冲看着段随,说道:“那芷白姑娘都知道一个藏宝地点,你作为段成的儿子,会在临死前才得到你父亲的一个藏宝地点?”
“不可能!”
曹冲才说完这句话,段随马上开口否认。
“那贱人本来就不受我父亲待见,我父亲不会给她关乎家族未来的藏宝地点的。”
“可她确实有,段随,你这般,让我觉得你是不配合我们之间的交易的,若是你不愿意交易的话,大可终止,不过某人的命可能会不保。”
“我的话都是真话。”
曹冲深深的看了段随一眼,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不过,这一切,之后自己便会知道的。
“好了,我现在再问你一个问题....”
曹冲一连问了段随十多个问题,倒是把段随问的有些心慌慌的。
他原本不想回答这么多的,但是这些问题这个洛阳侯问出来之后,自己不敢说自己不知道,因为芷白姑娘也是知道一些信息的,若是芷白姑娘的信息与他的信息不一样,段随便会知道自己的结局会是怎样的。
所以曹冲每问一个问题,段随都是认真回答的,最多,便是有一些保留罢了。
而事实上,曹冲却是在自己要问的问题之中参插了一些芷白姑娘的回答,若是他的回答与芷白姑娘不一样,不是他说谎便是芷白姑娘说谎。
而后果,自然不是段随愿意看到。
好在,这个段随倒还是聪明人,或者说,那个芷白姑娘也算是一个聪明人。
至少没有给假东西给曹冲。
问了十多个问题之后,曹冲舒了口气,却是问出了一个他最在意的问题来了。
“说说长安侯与你的交易罢!”
长安侯与我的交易?
段随偷偷的抬头撇了曹冲一眼,见到曹冲脸上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连忙说道:“我与洛阳侯可没什么交易,只是长安中有人写信与我,说若是我能够让洛阳侯在凉州过得不如意,他便会给我支援。”
长安中有人写信?
是谁?
夏侯楙,还是别人?
段随这句话对于曹冲来说可没有什么价值,而且,若是没有相关证据的话,曹冲也无法在曹老板面前说曹丕故意给他难堪。
“你不知道信的主人,便相信他说的话?”
段随愣了一下,马上说道:“传信的人言谈举止不像是常人,而且他的马车有长安侯的标记。”
车驾标记,可没人会没事模仿,也没人敢模范。
这可能便是段素相信他们便是长安侯的人的原因了,但这些东西,曹冲却是不能把他搬到台上来,给与曹丕沉痛一击。
可惜了。
曹冲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那便如此了。”
段随听得出曹冲话语中的失望,但是他现在小命可是握在面前这个年轻人手上的,在自己的小命没保住之前,段随尽量不想去触怒曹冲。
“洛阳侯,既然我说了我知道的事情,你是否也可以兑现承诺了?”
曹冲从入神中回过神来,视线放在被压在地上的段随身上。
“本侯一言九鼎,自然不会骗你。”
“既然如此,洛阳侯现在便可以将我放了。”
曹冲却是摇了摇头,曹冲这个摇头,让段随心里骤然紧张起来了。
“洛阳侯,你玩弄我?”
曹冲再摇头,说道:“我现在若是放了你,你岂不是会立即逃走,那你说得那些东西,我如何确认他是真的,在我确认了这些东西之前,你恐怕是要在州牧府的牢狱中待上一段日子。”
听到曹冲这句话,段随即使惊怒,又是无言以对。
曹冲说的话自然不是没有理由的。
既然自己的小命暂先保住了,段随索性也闭上嘴巴了。
曹冲看着段随,心中却是有其他的想法。
这个段随,可是还有些用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