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刘氏知道了吴家的打算,有些不甘心道:“那方子既然连吴家都这么眼馋,定然很赚钱,我们难道就这样拱手相送?”
毕竟酬劳再多,哪里比得上自己做这个买卖呢?
陈文倒是比陈刘氏看得清楚,安抚道:“娘,我们无权无势,就算拿了这方子,怕是也留不下来。您看,裴家这不就被盯上了吗?”
“既然如此,倒不如用这方子多换些好处。再说,儿子是要考举业的,如何能行商事?士农工商,这商人虽然有钱,但地位卑贱,哪里比得上做官老爷?”
他这么一解释,陈刘氏的心便好受了不少。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一个好时机。”陈文道,“如今裴靖在家,不好下手,待到他离开了,裴家只剩下戚氏与两个孩子,到时候我们再下手!”
说到这儿,他想到了戚氏的大力气,又补充道:“到时候,叫上人一起,先把戚氏迷晕了最好。”
陈刘氏点头,又摸了摸自己儿子还带着青肿的脸颊,眼中又恨又气,咬牙道:“都怪那裴靖,害得我儿错过今年县试。你遭的罪,必须加倍讨回来!”
本朝有规定,身有残疾或者面容有瑕疵者不能参加科考。
陈文之前伤得重,脸上的伤还没好完,县试即将到来,看着情况,自是赶不上了。
想到害自己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陈文的心中全是狠辣!
既然他考不了,那裴靖也别想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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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睡了一场好觉,但因为不放心戚氏,裴靖翌日便借着去读书的由头,带着香灰和药膳底子去了贺家。
他直接去问了坐镇贺家的那位名医。
“霍大夫能帮我看看这香灰和药膳的效用吗?”
霍大夫细细查看了一会儿,便回道:“这药膳是补身子的,只是……”他抚了抚长长的胡须,有些欲言又止。
裴靖见他如此,眸光一闪道:“可是这药膳有不对?还请霍大夫详言。“
霍大夫摆手道:“倒不是不对,方子还是好的。只是这效用是为男子补那方面的。“
说着,他又打量了裴靖一会儿,斟酌着道:“裴公子年纪尚轻,还用不上这些。而且俗话说,一滴精十滴血,裴公子还是要好好保重身体,不能贪欢。“
霍大夫也是好意,所以话便比较直接。
然而,裴靖一听,脸色却立刻黑了下来。补男人那方面?这意思是,那女人觉得他不行,所以才给他补这些?
想到此,一向自信的某人自尊心被打击了一下下。
霍大夫却以为裴靖是听到这话不高兴,便又苦口婆心的劝道:“裴公子可不能不把老夫说得这些事放在心上,须知有些男子就是过早放纵,后来不仅会影响子嗣,甚至还会影响寿命。我观裴公子面色,近日是不是常贪欢?“
裴靖顿时想到了那些绮梦,面色有些尴尬。
霍大夫见他如此,以为自己猜对了,便语重心长的拍了拍裴靖的肩膀道:“裴公子,切记克制啊。“
裴靖:“……“
有那么一瞬间,他羞愤的想要转身就走。
好在裴靖到底不是普通的少年郎,心理素质很过硬,很快镇定下来,拱手沉声道:“多谢霍大夫提点,靖会注意的。“
说这话时,他自己都没不知道耳根处都红了。
霍大夫这才欣慰的笑了笑道:“这药膳不可用,但这香却是能用的。晚上点上,能有助于睡眠,清心静气。“
也就是说,这药膳和香的作用是相反的?
如此一来,裴靖便更搞不懂戚氏的目的了。
那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裴靖带着这个疑问回了家。
回来时,恰好是晚餐时间,戚柒见到他,便笑着给他端了一碗还散发着药香的药膳道:“二弟回来的正好,马上开饭了,你先喝点药膳吧。“
裴靖垂首看着这药膳,眸光复杂的很。
正这时,裴裕跑了过来,有些吃味的道:“嫂嫂,为什么只有二哥有,我没有啊?”
虽然他不喜欢喝药,但是如果是嫂嫂做的,他不会嫌弃的!
“嫂嫂,你这是不喜欢我,喜欢二哥了吗?”小家伙鼓起了腮帮子,一脸不满。
这孩子总是口无遮拦的,戚柒无奈揉了他一把,解释道:“当然最喜欢我们裕哥儿啊,裕哥儿最可爱最懂事了。”
裴裕一听,立刻高兴了,伸手便想扑上去抱住戚柒的腿。
只是刚扑到一半,衣脖子便被人抓住,然后整个人便被拎起来,扔在了一边。
他正要生气抗议,头上便传来一声冷飕飕的声音:“裴裕,你还懂不懂规矩?”
小家伙顿时焉了,再也不敢说一个字。
二哥太凶了,凭什么不让他和嫂嫂亲近啊?他偷偷瞄了一眼裴靖,见男人沉着脸,小脑瓜子灵光一闪——
莫非,二哥这是吃味了?
他听人说,有些男人把自己的女人看得很紧。若是喜欢的人与别人走得近了,便会吃醋,酸不拉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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