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尖锐了,在场有成亲的男子面红耳赤的道:“曹本你这是胡言乱语,回头告诉国舅,让他收拾你。”
曹本不屑的道:“本来就是如此。为何国势越强,对女子的束缚就越低?就是因为男人自信了。以前大宋国势不彰,自然要束缚女子。如今却不同了,大宋横扫交趾西贼,又打的辽人丢盔弃甲,国势煌煌,于是男人的自信又回来了,这才让女人多了自在。”
“胡说!”
“哪有这等事,我等何时不自信了?”
“你这是狡辩!”
“回头咱们去寻国舅告状,让他收拾你。”
曹本是曹佾的侄子,关系还算是密切,但曹佾出关后对家族管得严,所以曹本有些怵。
但什么是少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才是少年。曹本梗着脖子道:“这话是沈国公说的。”
呃!
那些质疑的男子尴尬的别过头去。
果果在这里,攻击沈安,回头这就是人证,说不得沈安会用手段来收拾自己家。
“来比试马车!”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站了出来,他就是今日的主持人。
“徐冲,多少赌注?”
“上次是一百贯,这次是多少?”
那男子想了想,看了一眼沈家的马车,说道:“此事……”
他在犹豫。
众人看了一眼石板,也有些踌躇。
传闻中,那一次在武学巷,石板用一个堪称是华丽的转弯,一举击败了对手,为沈国公赢了一大笔钱,石板也因此在马车界被封神了。
今日车神在此,咱们上去岂不是送菜?
一个少女不满的道:“我要参加,你们到底敢不敢?”
少年人最是经不起激,当即就有人说道:“怎么不敢?赌多少?某全接了。”
“某也来。”
那先前说话的少女看样子是有些嫉妒果果的众星捧月,见众人响应自己,不禁就得意的笑了笑。
可果果压根就没注意她啊!
“定儿,要不要赌?”果果兴奋的道:“哥哥上次赢了那家人十二万贯,真是厉害,只是哥哥经常给芋头说什么此生什么都能做,就是什么黄赌毒不能沾,否则打断芋头的腿。”
马潇潇叹道:“果果,这是在外面,再说了,大不了赢了钱捐出去。”
“也是啊!”果果心中欢喜,就说道:“那就参加吧。”
马潇潇举手,“我们也参加!”
石板走了过来,“请小娘子示下。”
“什么示下?”马潇潇不解。
果果笑道:“他是问是要赢还是输呢!”
我去!
这石板果然是自信满满啊!
“要赢!”果果说道:“他们有钱,回头赢了咱们就把钱捐给那些青黄不接的人家。”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总是会有些人家断粮。可这时节连野菜都没有,于是只能进城乞讨,等待安置。
沈家每年都会捐助钱粮,专门用于解决这些贫民的温饱问题。
“是。”
石板转身过去,渐渐的,那腰杆笔直起来,凛然有威势。
稍后马车们在这里列队,那徐冲举手,喊了一声,大家就出发了。
果果站在原地,看着自家的马车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就放心了。
“咱们定然能赢。”
马潇潇很是得意,那边的曹本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我家的马车也不差。”
马潇潇不屑的道:“你家的马车好像掉后面去了,还说赢,给钱吧。”
“胡说!”曹本说道:“我家的定然能后来居上。”
两人在那争执,前方,石板轻松的保持着领先,他甚至还有功夫琢磨了一下左右对手的实力。
最后他以两个车位的领先优势完赛,可拉车的马却不乐意了,长嘶着不肯罢休。
那些车夫败了之后都心悦诚服的下来说话,见状就问道:“这是怎么了?”
石板一边摸着马头,一边苦笑道:“这是没跑过瘾呢!”
操蛋!
这石板竟然是压着跑的?难怪一直都是两个车位的领先优势。
这差距大的没法说了,车夫们稍后回去,就一脸纠结的请罪。
“看看,你家的马车在哪?”
马潇潇得意的道。
那曹本恼怒了,却输人不输阵,“有本事就来打架!”
少年人就是这般,可马潇潇是谁?
她原先就是跋扈的典范,河东狮的翻版。只是被果果用双节棍暴打了一次,后来又迷上了闻小种,这才改好了些。此刻见曹本嘚瑟,她下意识就踹了一脚。
嗷!
迎面骨被踢,那剧痛让人发狂。
曹本举手指着马潇潇,看样子是要动手。
“哈!”
一根棍子从侧面而来,正好抽打在曹本的额头上。
他茫然看了果果大小姐一眼,一头栽倒。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