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2 / 2)

半晌,女郎的娇呼声复又响起:“怎么还没好……”

“还记得那日看的图册吗?你是夫子,你都教教我,学生定会多加练习……”

陆安澜极尽撩拨的手段,发誓要将谢如冰吃个透,翻来覆去,恨不能将当日两人一同看过的春宫图姿势统统来一遍,至半夜方歇。

第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谢如冰一睁眼,就见到陆安澜正躺在身边,打量着自己。

她此刻腰酸腿痛,想起昨夜陆安澜的所作所为,不由得娇哼一声:“大骗子!”

说罢,一个转身,只留给陆安澜一个后背。

陆安澜笑了,发出低沉却愉悦的笑声:“昨晚不是很舒服么?你自己也说很舒服呀,怎么一早起来就不认账?”

想到昨夜陆安澜逼着自己说的那些荤话儿,谢如冰忍不住腾地转身,瞪着他:“都是你逼我说的!”

陆安澜就势将她揽在怀中:“好啦,别生气了。咱们是夫妻了,我可是真高兴。要是觉得还累,你洗澡时,我给你按按腿,好不好?”

谢如冰警惕道:“不必,我自己来!”

陆安澜便叫丫鬟仆妇进来,伺候谢如冰洗漱更衣。待用过早膳,打扮停当,因为赐婚的缘故,两人起身前往皇宫拜见武德帝。

到了外书房时,武德帝刚好下朝,又召见了太子楚元茂。

楚元茂才进书房,就见武德帝从书案前甩下一本折子来,斥责道:“你看看,这写得都是什么?上回让你去清理运河,你都是怎么清理的?这样的巨贪,你竟半分也不曾发现?你若是再如此,我怎么放心把大周的万里江山交给你?”

楚元茂拣起折子,一目十行地看了,跪在地上,道:“儿臣办事不力,请父皇责罚!”

运河转运使巨贪,他是知道的,甚至就是他与运河转运使达成的协议。这项协议极其秘密,武德帝却竟然知道了。他不由得有些紧张。只希望武德帝不知道自己与转运使的协议。

武德帝看着匍匐在地微微发抖的儿子,恨铁不成钢道:“你眼看快三十了,都说三十而立,我看你却是越长越回去了!那陆安澜比你还年轻几岁,却是事事妥帖!”

楚元茂想起昨日婚宴上春风得意的陆安澜,再听父亲如此说话,心中对陆安澜的恨意又添了几分。

陆安澜赋闲以来,自己处理各项事务总不顺畅,背后说不定便是陆安澜在搞鬼。

武德帝训斥完儿子,挥退了他,刚喝了一口茶,欧阳海就禀告陆安澜夫妻前来拜谢皇恩。

陆安澜夫妇俩恰好在外书房的廊下遇到了太子楚元茂。夫妻俩忙向太子行礼。

楚元茂虽然很想如同往常一般,给个温文尔雅的笑容,然而,他的心情确实太过阴郁,那笑容十分勉强。

再看谢如冰,一身玫红色的衣裳,说不出的娇媚。楚元茂对陆安澜更是恨之入骨。

陆安澜将楚元茂的神色看在眼里,心想他终于要忍不住了。他就等着楚元茂自掘坟墓。竟敢下毒陷害谢如冰,那就必然要承受后果。

因那□□来自波斯,甚是罕见。赵双查探一番,便知道太子妃的娘家归义节度使与波斯来往甚多。宫中潜藏的探子,从太子妃的密室里找到了这一种□□。更是听到了太子与太子妃的一道对话。

既然楚元茂这般歹毒,那就休怪自己不客气。只要把楚元茂的把柄,微微提及,起个头,自然有鲜于桑翰接手,将事情闹大。

让楚元茂焦头烂额,看他还有没有时间想些害人的毒计!

武德帝见到陆安澜夫妇俩,倒是颇为高兴的样子。

“可真是一双璧人!”武德帝笑道。

陆安澜与谢如冰忙拜谢武德帝赐婚成全。武德帝受了礼,让他们起身,道:“陆安澜,你如今娇妻在怀,又立了大功,发现了吴越国的宝藏,如今你在家赋闲也够久了,再过三日,就回朝当差吧!”

吴越国的宝藏确实在洞庭湖高岩岛,就在数日前,陆安澜安排的将领已将宝藏转移。

“臣拜谢陛下开恩,让臣下再次伺候陛下!”陆安澜听得武德帝如此说,又一次跪倒拜谢。

武德帝心中觉得陆安澜敲打得也差不多了,让他回来,才好继续他讨伐南方诸国的事情。有了宝藏,军费不再是大问题。他就用吴越国的宝藏,去攻打楚国。

这件事最合适的人选,是陆安澜。

武德帝说三日后陆安澜就可复职上朝,对于新婚燕尔、刚刚尝到甜头的陆大人来说,只恨不得每日有二十四个时辰,好叫他好生怜惜疼爱谢如冰。

食髓知味,他今日才知道什么叫温柔乡,什么是软红泣露。

打皇宫回来,谢如冰着实累坏了,睡了一整个下午,方觉得恢复了过来。可是,待吃过晚饭,陆安澜却早早进了内室,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谢如冰。

谢如冰拢了拢衣襟,道:“你说今天给我睡个够……”

话音未落,人却已被打横抱起:“过两日,我要上朝了。到时候,随便你……”

谢如冰惊呼:“骗子!骗子!”

很快,室内传来含混不清的娇喘声音,床帐微微晃动,又是半夜方歇。

于是,接下来两日,两人就这般耳鬓厮磨地过去了。陆安澜终究是忍了二十几年,一朝得了趣味,恨不得只沉浸其中,不愿清醒。

好容易陆安澜终于去上朝了,谢如冰才松了一口气。她休息了两日,睡得昏天黑地,方觉得恢复过来。

这一日,她正在用早膳,就见红菱进来回禀:“夫人,宁晚处的丫鬟来请您过去,说宁晚有话同您说。”

谢如冰有些诧异,很快用了早膳,前往宁晚的小院。

进了去,就见宁晚有些焦急地站在廊下,手里抱着宁安。宁安有些恹恹的,闷闷不乐。

“宁姐姐,这是怎么了?”

宁晚请谢如冰进了屋,叹了口气,道:“陆大人一直想知道我真正的身份,但是要查到却不是那么容易的。我本想着,一直隐瞒下去。可是,这几日,我看宁安闷闷不乐,才突然想到她一个孩子,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困在这小院子里,如何能开心?不如我坦白了,陆大人给我自由。”她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谢如冰:“但我担心陆大人知道真相后,很可能会把我作为交易条件,让我回契丹去。谢妹妹可否帮我劝说陆大人,不要将我送回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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