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殊本还有所在意,想捉住他问个清楚,可是终究忍了下来。
而接下来,繁忙的公务也使他没有闲暇之心想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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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时日,他与百里烜商量的事,已提上了日程。
匈龄本就是一小国,但因国之矿脉发达,手下又有制造兵器的能工巧匠,暗藏了不少兵器,又因国内有一直通许国和晋国的海域,善于水上作战,许国有所用之,所以先前才对其礼让三分。
但此时他们拉拢了齐国这么大一靠山,自然便不把匈龄这点小小势力放在眼里了,但也因水域一事有所忌惮,面上也不敢撕破脸。
面对匈龄大王退兵百里之威胁,许国也没有尽快作出答复,却没料到,一时的仁慈倒让魏殊这边钻了空子。
母亲离去之痛,便能让扶思做出如此极端之事,显然其心至情至性,乃一代贤王。
而既是一国贤王,定是以百姓为先,魏殊给了他最好的待遇,也给了他最高的保障,他自然也没有过多推脱,欣然受之。
如此,在面对许国派来劝说的说客时,扶思便没有再冷下脸,而是松了松口,为不引起以其怀疑,还向其提出了更多的要求。许国来使见他松了口,欣喜至极,便听从命令什么都应着。
毕竟在他们看来,到时晋燕两国一倒,再想收拾个小小的匈龄自然更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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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从那日审讯过后,慕晗不仅没有被放出来,审讯营帐里,时不时还传出几声哀嚎,声音虽是好听,却凄惨至极,特别是深夜之时,那低低哭泣的声音更是叫人毛骨悚然。
那位慕先生再也没有露过面,除了军师,也无人去探望,连饭食都是由军师的人送的,旁人自然见不得面。
众人都在猜测,慕晗就是许国的奸细,至于为什么不杀他,只是为了想得到许国那边的军情罢了。
可众人没有发现的是,沈愿的脸色也在一天比一天苍白,虽然用易容术遮掩住了,但偶尔脖颈上渗出的汗,都在证明着一件事——他很疼。
将士们经过这几日的休整,大多也都休养过来了。齐国那边也再没有给他们下什么绊子,一切极其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