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凶残(二更)(1 / 2)

首辅娇娘 偏方方 4111 字 2天前

唐明感受到了来自顾长卿的冰封怒火,被震慑在了当场。

顾长卿不想吵醒顾琰,没与他大动干戈,收了剑便带着顾琰离开了。

一直到顾长卿消失在街道尽头,唐明才被冰凉的雨水冲刷得回过神来。

娘的!

他刚刚是被顾长卿给威胁了?!

顾长卿将顾琰送回了碧水衚衕,而另一边,顾娇也回到了医馆。

她是从后门进去的,直接去了自己的院子,换回了女装才去大堂。

王掌柜见到她就是一愣:「诶?从哪儿进来的?」

「后门。」顾娇说。

小三子跟在后头没敢吭声。

宋大夫从楼上看完病人下来,与顾娇打了招呼。

王掌柜递过一杯茶。

顾娇接过来喝了一口,问宋大夫:「江石的情况怎麽样了?」

「变天,突然就着凉了,中午有些高热,给用了药,退下去了。」

「他现在最好不要感染风寒,容易引起并发症。」顾娇说着,顿了顿,「一会儿我去看看。」

「好。」宋大夫应下。

「宋大夫!这个病人说您给他开了个方子,他方子弄丢了,问还能抓药吗?」药柜那边,药童在喊宋大夫。

宋大夫:「我过去一下。」

顾娇点头。

宋大夫去了抓药的柜台。

这会儿病人不多,医馆不忙,王掌柜将顾娇请到帐房,与他说了医闹的后续:「……那几个就是京城的小混混,平日里就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不是咱们这一片的,是城西的。我答应了只要他们交代幕后主使,我就不报官。我本就是讹他们一下,哪里料到他们竟然真的是让人指使的!」

顾娇对此并不意外。

「是同行吗?」顾娇问。

王掌柜就道:「我也是这麽猜的,他们说有主谋,我心想莫不是老东家……回春堂?可顾姑娘你猜怎麽着,他们和我说……是一个姑娘!」

顾娇问道:「多大的姑娘?」

王掌柜点头,回忆道:「他们说,挺年轻一小姑娘,听声音十几岁,戴了斗笠和面纱,没看清样子,衣裳挺贵重的。我就寻思着,回春堂也没十几岁的姑娘啊,二爷家的姑娘才七岁不到呢!不过,要说是哪个掌柜家的姑娘……那衣着打扮没这麽贵重。」

王掌柜实在猜不出那姑娘是谁。

顾娇摸了摸下巴:「姑娘?」

外头的雨停了,但天空仍是阴沉沉的,随时可能再来一阵大雨的样子。

女学没敢拖堂,准时给学生们放了学。

李婉婉的家住得不近,她又不像别的千金有马车接送,她必须赶在再次下雨前回到家里。

她抱着琴盒,快步出了女学。

许是太着急的缘故,没留意到一个医馆门口从马车下走下来的男人。

「啊——」

李婉婉撞到了对方的胳膊。

女学,二楼的一间琴房中,一名少女痴痴地看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的安郡王,满眼都是光。

却突然,她看见李婉婉撞到了对方,她的眼神霎时冷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李婉婉慌忙道歉。

安郡王看也没看她一眼,伍杨走上前,对她道:「没事的,姑娘,没撞疼你吧?」

「没、没有!」李婉婉根本不敢抬头去看二人,既然对方不追究,她也赶忙抱着琴盒离开了。

少女的眉头渐渐舒展,看着安郡王,眼底再次有了星光。

她扬起手,冲安郡王挥了挥手。

安郡王并没看到她,闷头往医馆走去。

忽然间,又一名女学的千金走了过来。

「安……郡王?」千金不太确定地叫住了即将步入医馆的安郡王。

安郡王回头看了她,疑惑地问道:「请问姑娘有事?」

千金激动地捂住嘴:「你的诗写得真好!我从小就开始收集你的诗!还把你的诗做成了诗集!」

安郡王礼貌地笑了笑。

他就是这样,对谁都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楼上的少女听不见二人说了什麽,只见二人谈笑风生的样子,一阵妒火窜上心头。

千金拍了拍脑袋:「哎呀,我诗集忘在课室了!郡王请稍等,我去拿诗集,有几句诗我不太明白,想向郡王请教一二!」

说罢,她飞快地回了女学。

她的课室在二楼。

这会儿女学的学生差不多走完了,阁楼里空荡荡的,她的脚步声彷佛都有回响。

她推门而入,一眼看见桌上用手帕盖住的诗集,她松了一口气,将手帕收好,诗集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安郡王还在等她,她快步走出课室。

就在她即将下楼的一霎,一只素手自黑暗中伸了过来,缓缓地伸向她的后背,就要一把将她推下去。

却忽然,一楼的大堂内,庄梦蝶提着裙裾奔了过来:「谁呀?」

千金步子一顿。

背后的手唰的收了回去,手的主人躲回了墙壁后。

千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定了定神,说道:「庄小姐,是我。」

黑漆漆的,庄梦蝶看不清她,只是通过声音确定了她的身份。

庄梦蝶失望地说道:「是张小姐啊,你看见我姐姐了吗?」

张小姐摇头:「没看见。」

庄梦蝶烦躁地跺脚:「真是的!去哪儿了?说了等我的!去了趟恭房回来人就不见了!」

张小姐见庄梦蝶骂骂咧咧地往前走去,不知怎的,她方才似乎感觉到了一股危险,她壮着胆子回头望了望,却又什麽也没看见。

她心里怪不安的,忙叫住庄梦蝶:「庄小姐,我能和你一起走吗?」

「你快点!」庄梦蝶不耐地说。

「来了。」张小姐抱紧怀中的诗集,迅速下了楼。

一直到出了女学,看着川流不息的街道,张小姐心底的不安才渐渐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