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栋良看出张福来对韩百航有了爱才之心,这一步提拔的步子很大,从一个少尉直接到了上尉,这要是日后论功行赏,再升上几级,怕不得和自己平起平坐了,他心里忍不住嫉妒的很,不过转念又想,韩百航虽立的功劳不小,但他的资历太浅了,参军不过两月,功劳再大不会一步登天,即便玉帅赏识开恩,最多有营级校官也打住了,不大可能直接成为团级军官。
来到了站长室外,张福来推门进去,便瞅见段芝贵躺在沙发上烟雾缭绕的抽着大烟,他不由得咧嘴笑了;“香帅别来无恙啊。”
段芝贵放下烟枪,眯眼看了一眼张福来,没有坐起身子,冷冷道:“子恒,你来了,要怎么处置我啊?”
张福来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哈哈笑道:“我怎么敢处置香帅你,说到底咱都是自己人,曹大帅战前开会说了,咱直皖都是北洋老兄弟了,战场上拼命是不得已为之,若真俘虏了谁,一定优待。”
段芝贵道:“我要见曹锟!”
张福来皮笑肉不笑道:“曹大帅不急见,香帅还是先见玉帅的好,他老人家可是时长念叨你。”
段芝贵脸色稍变,忽然想起之前开战的时候,他可是对吴佩孚百般嘲弄,两人往来电报的口水仗不知道打了多少,冤家对头见面,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张福来见段芝贵低头不语,脸上露出一丝轻蔑,回头对副官说道:“马上给玉帅去电,汇报情况。”
“是!”
副官转身离去了,张福来与段芝贵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亲眼看了之前不可一世的段芝贵成了阶下囚,他心里很是解气,这时候周栋良凑过来低声道:“旅长,俘虏那边有军情汇报了。”
张福来与周栋良去了一旁的房间,里面的俘虏是也是少将,身份是段芝贵的参谋长徐井宏,他也是个没骨气的人,禁不住是审问士兵的吓唬,一五一十的把皖军西路军的虚实交代了,原本张福来还忌惮琉璃店一线聚集的六万皖军,不敢率军硬攻,现在听徐井宏的交代,知道了皖军内部的已然混乱的不堪一击,现在指挥部又遭受到毁灭打击,便下定决心发起总攻,一举击破皖军西路军。
他刚要下命令,前沿的侦查情报也回来了,探知了皖军内部发生了内讧,交火尤为激烈,前沿部队请示要不要发起进攻。
张福来大喜道:“瞌睡了就来枕头,命令各部队迅速进入战场,向皖军发起总攻,拿下琉璃店,良乡和大兴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了,咱要第一个杀进北京城。”
周栋良忙道:“旅长,玉帅可是明令部队不得进城啊。”
张福来嗤之以鼻道:“你懂个屁,那种话是给外人听得,咱不进城,城里皖系高官的财产谁来查封,这可是大买卖,可不能被张作霖的胡子军队抢了先。还有记住了,告诉各部队,皖军的俘虏军械都要加紧了抢到手里,尤其是皖军的火炮,老子可眼馋坏了,这一仗没少被皖军打。”
周栋良道:“旅长,我可听说张作霖派了两个师入关,咱一个旅怕是人手不够。”
张福来道:“张作霖鬼精的很,番号是两个师,入关的时候拢共人马才三千多人,在天津俘虏皖军一万多人,且补充且扩编,他打的什么主意你该清楚了吧,栋良,你的部队不是伤亡很大吗,也去收编皖军,那都是小徐练出的精兵,比咱的兵员不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