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莲任凭梅昌元动作,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道:“我说过,我没有骗过你,我来你身边只是机缘巧合,并非谁特意指使来的,信不信在你。”说罢挣脱了梅昌元的手臂,向外走去。
梅昌元眉头一动,大喝道:“你去哪?”
秦香莲头也不回道:“你我夫妻一场,我不想让你难做,我去找薛林说清楚。”
梅昌元铁青着脸,等到秦香莲就要走出门的时候,猛一跺脚道:“站住!”
秦香莲站住脚,梅昌元咬牙道:“你果真没有骗我,嫁给我不是蓄意的阴谋。”
秦香莲转过身,泪流满面道:“我虽是红枪会会众,但与平常女子没有什么区别,能嫁给县长是我的福分,我从没有做过对不起县长的事,县长若不相信我,我愿以死证明清白。”
梅昌元瞧着梨花带雨的秦香莲,心头不禁一软,叹道:“红枪会无孔不入,他们怎么会不用你打听我的情报。”
秦香莲啜泣道:“是有人找过我,让我盯着县长,但我没有答应。”
梅昌元脸色稍缓,尽管他内心知道秦香莲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但他无意再深究下去,一方面是念及两人这些天的夫妻情分,另一点是他决不能承认在这个问题上犯了错,所以只能将错就错了,他脸色平和了些道:“好,我就信你一次。”
门外,何瑞良一直偷听两人的对话,闻言不禁扼腕叹息,县长在这件事上糊涂了,利用红枪会的势力对付丁作鹏是一步好棋,但事到如今,红枪会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丁作鹏穷图匕见,目的不言而喻。这个时候正该摒弃男女私情,把秦香莲交出去,一方面可以堵住口实,另一方面也算划清界限,免得他人趁机大做文章,争取时间等待外面的变化。
现在县长自身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却要硬保秦香莲,未免太妇人之仁了。
……
县衙外,大批团丁将县衙围了个水泄不通,各处路口都垒上了沙包架起了枪,任一只苍蝇都飞不去。薛林亲自巡视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又小心嘱咐了领队的队长,便带着马弁直奔丁府去了。
到了丁府,薛林把县衙里见梅昌元后发生的事告给丁作鹏,丁作鹏听梅昌元死保秦香莲,嘿的冷笑一声道:“现在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了,狗日的梅昌元要借红枪会的手和我斗,他还太嫩了点。”
薛林目露凶光道:“干爹,干脆趁机除姓梅的,把罪名按在红枪会身上。”
丁作鹏缓缓摇头:“不妥,上面的人不是傻子,能除掉梅昌元我何必等到现在,只要剪除了他的羽翼,他就是一条死狗。”
薛林会意道:“警察已经拿下了,梅昌元手里的枪杆子就剩下城北的那一个中队的民团,我已经派人去缴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