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馨帅,我这里或许有一处好去处!”
孙传芳佯装惊讶,道:“哦?莫非三师的师部还有个什么参谋的空闲?”
韩百航哈哈一笑,道:“馨帅切莫开此玩笑,您乃是一方诸侯,我这小小的三师哪敢用您啊!”
韩百航继续说道:“馨帅可知我此番赴闽所谓何事?”
“钦差所到,自然是代天巡狩,查察一方军政民生之类吧。”孙传芳随意说道。
“非也!”韩百航忽然有些神秘的拉着孙传芳,道:“吴大帅要对卢永祥用兵,我此番赴闽便是要寻一路奇兵,从江浙背后狠狠的捅上一刀!与齐燮元形成南北夹击之势。”
“奇正相辅,自古便是用兵之正法。想来他齐燮元也没有这等见识,孙某人窃度之,必是百航兄之谋算吧!”
韩百航谦虚着摆手,道:“此战乃五省合力,百航不敢偷天之功啊!”
肥肉当前,孙传芳哪里有心与韩百航发酸纠缠,赶紧说道:“若如此,馨远愿为一路奇兵,直取江浙腹地,愿百死以报玉帅知遇之恩!”
韩百航一把拉住孙传芳的手道:“馨帅之忠义,我自当禀明玉帅,大战之后,必有封赏!”
“多谢韩师长提携之恩,馨远永不敢忘!”
“馨帅严重了。”韩百航话音未落只听着耳边灌木从中簌簌声响,二人目光同时投了过去。
“是香獐!”孙传芳眼光凌厉,一眼便看见了其中穿行而过的畜生。
“请!”二人同时上马,虽然言辞间互相客气,可是心中都有暗暗较量一番的心思。韩百航几个箭步窜到马前,两手托着马鞍,一个飞身上了马,逐鹿而去。
孙传芳慢了些许,却也紧追其后,孙传芳用的是手枪,比起韩百航的步枪灵便不少,因此两手持缰催马如飞。这俩人一个迎头迫来,一个绕行其后,香獐看见前头奔过来韩百航,刚一掉头,却又有孙传芳截断退路,前后夹击之下,香獐一个急停,想要变个方向,从两人未能何为之处逃遁。
韩百航抬手一枪,在香獐身前激起一道烟尘,唬的香獐俯首在地不敢动弹。孙传芳再次惊叹,一把步枪,在韩百航的手里居然使得比手枪还快。
香獐伏在地上瑟瑟发抖,韩百航驱马而来,一把将之擒拿在手,笑到:“生得其鹿,可算是吉兆么!”
孙传芳却道:“你不杀它,总有人会来杀了它。你不杀它,便会失去它。韩兄乃一代名将,战功赫赫,如何会不懂这个道理呢!”
韩百航仰起头来,认真的看了看对面笑吟吟的孙传芳,一身杀气掩藏在微笑之中,就好像一只饥饿已极的猛虎,分明张着血盆大口想要吃人,却偏偏伪装出一副明媚的笑容,怎能不让人汗毛倒竖。
“承教了!”韩百航也是微笑着道:“既然如此,这鹿还是留在我的手里吧!”一声枪响之后,香獐横在血泊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