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陈应高兴的笑道。
如今吐蕃还有三四十万青壮武装,对于雪塬来说,这些武装人员数量也太多了一些,其实解散他们,对于这些从出生就拿着刀子砍人的吐蕃人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他们随时可以拿起刀子,况且笨教也会绝对反击。
虽然陈应不怕这些吐蕃人,可是每当想到后世的极端份子,仍旧不寒而栗。
面对不要命极端份子,没有人可以无视,哪有千年防贼的道理,一旦寻找到一点突破口,就会酿成巨大的损失。
抽调十万青壮,参与西征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反正印度就是一个笑话,在历史上印度遭遇了三百多次入侵,唯有孔雀王城时期打平过一次,其他时期,全部都是被入侵成功。
陈应感觉自己应该不会比他们更差。
华灯初上的时候,陈应带着一队亲卫,走出了行辕。
此时,位于汤泉谷的拉萨城,已经初具规模,这个城市纯粹是商业性质。甚至没有城墙,因为陈应的行辕就在这里,恐怕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毛贼敢来太岁头上动土。
陈应轻车熟路来到一家名叫“杜氏邸店”绝,新修装簧十分气派,门口接马引客的小厮就有十余人。这里进出的客商与顾客仍是络绎不绝,几乎要踏破门槛。
“哟,陈公子!”有小厮认得陈应的,惊喜上前来拜迎道:“我马上去通知东家亲自来迎!”
“不必大肆声张,我只是来随便看看。”陈应把马匹交给了他走进店里,伙计殷情接待,马上有人去请杜红叶了。
要说大唐的商贾,也是大唐胆子比较大的一群人。当初陈应拿下北庭的时候,杨蓉就率着她的商队来到北庭,如今武氏的财富增加了十数倍,成为长安城有名的富裕人家。
武士彠依旧充当送财童子,满长安的勋贵到处送礼。几乎整个长安的勋贵,谁家有个红白事,哪怕是纳妾,武士彠也会送上一份贺仪。而且价值不菲。关键是武士彠送礼的速度,永远赶不上杨蓉赚钱的速度。
其实陈应也愁啊,自从杨蓉生了长女武顺之后,肚皮一直没有动静,按照历史上的同期,武媚娘应该三岁了,可是现在武媚娘还连影子都没有。
当陈应占领松邦堡的时候,杜红叶就拿着杨蓉的名刺来到松邦堡,开设了一家邸店,可是随着陈应将行辕搬至汤泉谷,她又接着将邸店开到了这个被陈应命名为拉萨的城池里。
陈应在店里四处走走看了看,这店面比原来在松邦堡城的邸店扩大了三四倍,主店陈列了大量的各式香料任人挑选,批零兼营。
另有女子掌柜的店面,里面摆满了花花绿绿的丝绸成衣,正有一群衣着华丽的吐蕃贵妇在里面嘻嘻哈哈的挑选丝绸成衣,然后走进内里的试衣间去试穿。
另有好些个精干的牙人说着不同的蕃语,领着色服饰各异的胡商在挑选货物讨价还价。
陈应来到里院的静室,不多时一名宛若灵山秀水里孕育出来的精灵,眼睛仿佛会说话,特别是熟透了身材,虽然宽大的衣衫遮蔽住了她的线条,不过行走间不经意间露出的诱人的风韵。
陈应也算是阅女无数,然而,无论是李秀宁、还是李道贞,哪怕是拥有着异域风情的米娜瓦尔,都不如这个杜红叶。
陈应静静的望着杜红叶,杜红叶端坐在陈应面前煮茶,举手投足,无一不带着诱人的诱惑。
陈应讪讪的笑道:“我正巧有点渴了!”
杜红叶笑道:“公子若是喜欢,不妨常来!”
走进这间茶室,陈应就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连日紧绷的神经和身心的疲惫感,瞬间消去了大半。每个人都有他的特质,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陈应觉得,杜红叶就是那种诠释了“温柔似水”的女人。
和她在一起,无权势之争无俗事之扰。现在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白天上班劳心劳力疲惫不堪了的男人,回到家里面对贤淑妻子递上来的一双拖鞋和一杯热杯。
陈应想要强行拿下杜红叶,杜红叶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然而,陈应却不想打破这样的美感,
现在,他突然就犯困了,好想在这里睡一觉。
什么也不想,只是四仰八叉的睡一觉。
杜红叶望着陈应均匀的呼吸声,微微叹了口气。
杜红叶原本非常恨陈应,因为她的父亲杜淹就死在陈应手中,而且被腰斩,惨叫了足足一个半时辰才死。
可是,陈应毫无防备的躺在她的面前,她反而下不了手。
按说,如杜红叶这等杜淹的妻女,按制都会被发配到教坊司为妓女,而且不能赎身,除非遇到天下大赦。否则世世代代都只能倚红卖笑。
关键是,陈应向皇帝谏言,不仅仅是她,就连长孙无忌的妻儿老小,全部被免于责罚。
杜红叶朝着陈应深深拜倒,缓缓静出静室。
就在杜红叶退出静室的瞬间,陈应睁开眼睛,望着杜红叶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机会都给你了,怎么还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