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阑越自顾自看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她则叽叽喳喳说着,兴奋说着科考的事情,激动道:“上次听说绵阳城有人金榜题名,中了状元,应该就是这个人吧!年纪看来有些偏大哦!”
李阑越没抬头,快速翻书,解释:“他是绵阳城本土人,从十六岁开始,便屡次进京赶考,可惜总是名落孙山。可他从不气馁,屡败屡考,想不到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四十六岁考中状元,吐气扬眉。下个月,他就要去北方上任了。”
“哇!”她惊讶瞪眼:“整整二十年啊!佩服佩服!”
李阑越将书放下,抬眼看她,正色道:“小胖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妻舅应该今年春季便会参加京考,是吧?”
沐悠儿一愣,脱口问:“妻舅?谁啊?”
他嗔怪睨她一眼,弹了她脑袋一下。
“瞧你的猪反应!你哥哥——沐清。”
她“哦哦!”回过神,道:“应该是吧。他成绩一向很好,现在都已经是解元了,书院里的老师都赞他是奇才,说他今年便可赴考,试一试运气。”
她嫁出之前,哥哥曾跟她说过,他们家只是普通人家,突然攀上这么大的一件婚事,弊大于利,往后一定要谨慎低调行事。
哥哥还说,除非是有紧急事,不然尽量不要通信,心里知晓彼此平安便好。
她忍不住问:“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啊?”
他微微蹙眉,答:“我是有些担心,他的仕途会受我们拖累,甚至不得入仕。”
啊?!
她压根没想那么深远,此时一听,心里忍不住担心起来。
“爷,你可有什么办法?或许我写封信回去,让哥哥这几年不要赴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