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澄阙笑出了声,抬腿越过她的同时还在她脚上踩了一脚,“我还没让你给我洗拖鞋抠泥巴呢,瞎不要脸什么。”
崔思荚:“……”
“不是,你是在转移话题吗?”崔思荚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追着季澄阙去了阳台,“你刚刚最后在楼底下跟学姐多唠那句我可是听见了,你们这是自来熟吗?”
变聪明了一点,季澄阙手上拿着刷子斜了她一眼,心里暗想。不过她嘴上瞎说:“特别熟,趁你出国过年的时候偶然跟她积累起了深厚的友谊,所以你现在马上就要失宠了。”
“我……”崔思荚真的想把她打死算了,这人从小到大,每次有什么不想说的事儿就满嘴跑马,跑的真真假假,有时候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明人不说暗话,”崔思荚觑着季澄阙欲盖弥彰的脸,一脸严肃地指着她说:“我觉得这其中有鬼,你先别急着否认,听我总结一二。”
季澄阙头也没抬地笑了一声,拧开水龙头,“听你做总结收钱吗。”
“……”崔思荚自我跳过了她敷衍的语气,十分神婆地竖起一根手指:“首先,我们今天跟学姐偶遇的时候,她站的那条路是上山的路啊,这说明她当时根本不是刚好下山,而是专门上到一半,转下来跟我们偶遇的。”
季澄阙这才有些意外地看了崔思荚几眼,不过手上的动作还是没停。崔思荚冲她眨眨眼,“其次,我现在才回忆起来,今天上车的时候,学姐开始是有意把你往后面儿挡了一下,让我先拉车门。而且她车后座放的那些东西,平时应该是放在后备箱更顺手一些啊。”
季澄阙笑了声,抬手甩了崔思荚一脸水,“那又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