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柳靜月趴在了地上。
「繼續。重來!」毫不徇私的口吻從頭頂響了起來,鞭笞著正在拚死拚活的女人加速。
「又重來?」柳靜月滿頭大汗,雙手痠痛打顫,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可是旁邊站著的陳奎耳朵真是好使,這麼小聲還是被他聽到了耳中。
「置疑長官話!再加五十個!」
「嘶——」我忍!俗話說的好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不是大丈夫。可我是誰?我是柳靜月!媽的,忍不過去我就是孬種!
柳靜月硬是把嘴裡的國罵統統給吞到了肚子裡。一面心裡頭不斷用話麻醉自己,一邊心裡頭幻想著將姚御風能夠千刀萬剮。
要不是這個男人,她怎麼會睡得那麼死?要不是他的故意提起,她怎麼會受這麼大的懲罰?
好歹吳世麟前前後後都打過招呼,這上上下下多少都該給她些優待吧。
一百個俯臥撐外加繞訓練場跑十圈!要死了,昨晚瘋狂下的痠痛還沒褪下呢,現在又是折騰她手又是折騰她腳的。
姚御風!我看你就是做賊心虛!為了躲避我昨晚的問話,故意使詐讓我這麼被操勞著,這無力追問你身份了。想的美!被我柳靜月盯上了,非把你刨根到底。
「啪——」又一次壯烈趴在地上,只比之前多了一次而已。
「繼續。你——對就是你!過去壓著她,讓她用最標準的姿勢做好。」也不知道陳奎在和誰說話。
累的筋疲力盡的柳靜月只覺得有一雙大手穩穩的暗中托住了她的身子。
似乎對方深知俯臥撐的要訣,看似將她擺弄撐開的雙手,卻始終暗暗使力,讓她整個身子都成功的卸下大半壓力,而順利的一個接著一個完成。
也不知道是不是後來做的麻木了。總之當陳奎喊道第一百五十個後柳靜月整個人猛地啪一聲給埋進了土裡,吃的滿口塵土。
「呸呸呸——噗——丫丫個呸的。」陳奎給了她兩分鐘休整時間,隨後還要有十圈的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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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沒想到從嬌滴滴丁燕兒身體裡頭聽到這麼順口的國罵聲,還真是別有風味呢。」熟悉的嘲笑聲從邊上蹲著的人口中發出。
柳靜月一愣,隨即詫異的抬頭,待看清楚旁邊人戴著軍帽下那張熟悉的臉龐,不禁驚呼道:「崔——嗚——」
「要死了。你喊那麼大聲,想所有人都知道啊。」崔逸軒壞笑著伸手摀住她的嘴,一如往常般痞子般笑容。
本來心裡頭滿肚子牢騷的柳靜月乍一見到崔逸軒之後,內心倒是翻騰起一絲喜悅來。畢竟除了吳世麟以為他是唯一知道她到底是誰的人。能在這裡看到幫手,當然藏不住的開心。
「你怎麼會在這裡?還一身軍裝?」趕緊拍開了崔逸軒的手,柳靜月偷偷摸摸觀察四周後,小心翼翼的問道。
「廢話!沒看到我這身衣服嗎?我是新兵啊!」
「要死了!你幾歲了還新兵啊?部隊徵兵的人眼瞎了吧?」啐了崔逸軒一眼,柳靜月扭著自己痠痛的手臂,好笑的反問。
「一看我這張曠世絶驚的俊臉,就知道我還風華正茂,年華雙十呢。弄個假的不就進來了?進來當兵是吃苦的,又不是撈銀子的。只要身世清白,管有多大了。」
「可你進來這麼久了,怎麼一直不來找我啊?」柳靜月納悶了,待著營地都快大半月了怎麼都不見他主動來靠近她呢?
「你笨啊!我是偷偷摸摸混進來暗中幫你的。這麼大明大方接近你,回頭你頂著丁燕兒的名聲,能不招惹人注意嗎?哎——可是現在還是功虧一簣了。」嘆息了一聲,崔逸軒邊說邊朝遠處辦公樓方向看去。
「為什麼?」
「你怎麼做了百來個俯臥撐後就變那麼蠢了?你以為姚御風為什麼懲罰你?以為他是吃飽了撐了作弄你?他是在釣我出來呢。估計他早察覺出我暗藏著了,可是又不能確定,所以才設了這麼個局引君入甕。指不定剛才我幫你的行為,他就在那頭看著呢。」
「知道你還出來幫我。」
「我不幫你。你百來個俯臥撐和跑步想什麼時候弄完啊?就丁燕兒的身體素質,搞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