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跟沈春澜复述这一切时,有点儿害羞。好不容易说完了,饶星海紧紧张张继续转笔:“他挺欣赏你的,所以我想……他人应该还行,我也不懂adam为什么不信任他。”
沈春澜为自己方才隐约的醋意而脸红。这可真是不折不扣的倾慕了,他最近逛学校论坛看宫商和农林科学系展颜的八卦,自以为很懂得粉丝心态,断定饶星海对自己也充满不好理解的炫耀心理:你夸我?那随便;你夸沈春澜?——您是好人!
觉得好笑之余,沈春澜心口怦怦直跳,忽地热起来。他把饶星海猛地拽到身旁,扭头吻上他的嘴唇。
这是沈春澜教过饶星海的方法,而饶星海在这种事情上学习能力惊人。他立刻擒住沈春澜的肩膀压向自己。身体的靠近让吻愈发深入,他呼吸灼烫,在短暂分开的时候带着一丝不满和得意,轻笑着指责沈春澜:“善变。”
沈春澜能感觉到饶星海对自己的渴望。这种渴望并不一定以亲吻或者充满暗示意味的触碰来彰显。有时候,在这个不算宽敞的密封空间里,饶星海只是靠坐在他身边,注视着他皱眉批改作业的侧脸。或者有时候,他会抱着沈春澜,像男人拥抱着自己的另一个兄弟,跟他分享某支nba球队的获胜喜讯。
能和沈春澜同处一处,或是有亲密碰触,这些都让饶星海安心。他有时候让沈春澜觉得,自己正面对一个惯于撒娇的孩子,索求拥抱,索求抚摸,索求赞美和亲密的玩笑。一切会让饶星海认为两个人亲密无间的事情,饶星海都要来一遍。
而有时候,年轻的哨兵又会让沈春澜醒悟,欲望的暗火是不可能熄灭的。它只会被名为“冷静”和“自控”的冰水暂时浇灭燃烧火头,但它不会消失——永远不会,尤其当你被火热的手指和嘴唇触碰时。
沈春澜吞咽下唾液,口腔中有近乎疼痛的干涸。他被饶星海拉着,已经跨坐在饶星海腿上。血气方刚的青年炯炯地看他,坏心眼地问:“今天老师打算教我什么?”
在调情一途上,他的哨兵天赋异禀。
饶星海的鼻尖扫过他的下颚,呼吸灼热。沈春澜惊觉他的哨兵其实什么都会,所有光明正大的、秘不可宣的事情,饶星海全都懂得。他能教的何其有限。
但沈春澜不甘心。他毕竟比饶星海年长几岁,总有一些年轻人还没琢磨明白的高明之处。仿佛是存心较量,他也要让饶星海陷入和自己一样迫切的困境。
他最后咬住了饶星海的头发,以此来抑制自己的声音。在最亢奋的时刻,沈春澜听见饶星海颤抖的呓语贴着肩膀传来,像是在喊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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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办,主任办公室。
高天月愁眉苦脸地看着面前adam的档案。
关于adam的一切都是从“绿洲”的报告中获得的,所有一切均未得到证实,目前adam的不合作态度令他十分头疼。
得知他们把adam带回来之后,敖俊来找过高天月好几次。这个年轻人虽然现在是危机办挂职的员工,但高天月没有忘记,他是国际特殊人类管理委员会派来的。
敖俊坦白告诉高天月,国际特管委目前正在进行的一个重要项目,是抓紧时间在世界各地搜寻巨大骸骨,他们要跟类似远星社这样的组织争夺这些充满秘密的遗骨。
而adam曾跟宫商透露过,远星社在寻找巨型骸骨,而且现在正需要宫商这样可复制精神体的人——这就说明,至少在国境内,远星社已经发现了一具尚未确定具体地点的巨型骸骨。
这是大大出乎国际特管委意料的。他们目前把所有人手都调配到了非洲,争分夺秒地寻找一具曾听闻在阿特拉斯山脉附近出现的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