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将倒入杯中的酒水对着顾楠虚敬了一下,放到在嘴边饮去。
这周瑜······
顾楠摇了一下头:“今帝年少无基,不能再掌政,董卓行权,强横无道,曾闻其荒淫专暴。臣强君则逆,二十万西凉军说是卫汉,不若说是挟汉。朝堂之上何来安定之说?”
“在外四夷欲进,各地诸侯割据,有公孙、袁、孙、刘、张、马之氏。汉室分崩,十室九空,又何来的外安之说?”
“是周郎莫要与我说笑才是。”
“啪。”又是一声涛声将在顾楠的话音落下之后响起。
这世事纷乱,但是能看尽其中,看清楚的又有几人?
周瑜自认为他是看清楚了的那一个,但是他很少能见到同他一般都看得清楚的人。
而眼前的人虽然说的简单,可却已经将汉室的颓像道出。
脸上的笑意愈加明显,手中的酒壶轻磕在酒杯上倒着酒。
他还想问一句,他现在想看的,是眼前的这人气器量如何。
“那阁下以为,这日后会是如何?”
酒杯倒满,他举着酒杯对着顾楠。
顾楠拿起了梨花酿举了一下。
“诸侯并起,群雄逐鹿。”
停下光影微斜。
“哈哈哈。”周瑜笑出了声,笑声里带着快意。
他径直将酒杯一举,碰了一下顾楠的酒壶,发出一声轻响。
“此句当饮!”
仰起头来,将杯中之物长饮而去,才低下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瑜遇顾君,当真如是伯牙遇子期,相知恨晚矣。”
虽然这周郎生得一副偏秀的面容,但是相知之后,其人倒是多有几分豪爽之意。
这次是周瑜不让顾楠走了,扯着顾楠就是说谈各事。
推杯换盏之间喝了小半日的酒。
“嗝。”周瑜面色微红地打了一个酒嗝,半醉不醉地靠坐在亭子边,抬着手里的空酒杯说道。
“顾君,为难逢知己,你我再尽一杯如何?”
他今日是长谈尽兴了,两人谈论了各路诸侯的,朝外四夷,分说局势。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能与他谈得这般明晰之人。
饮酒坐论天下英雄,世上还有什么更叫人畅快之事?
顾楠无奈地看了一眼周瑜。
这人酒量不行,还非喜欢尽杯,才喝了没几壶就醉成这样。
要知道三国时期的酒度数都不高,基本就是和酒精饮料一个度数。
“你快醉了,还是莫再喝了。”
“呵呵。”周瑜摸了摸鼻子笑了一下:“我是没有顾君这般好的酒量。”
面色醉红地依靠在亭中,周瑜侧过头看着江水长流,突然说道。
“顾君,你我论及诸侯,不知顾君信不信?”
清风而过,吹散了亭中的酒意,余下那半醉之人。
几片柳絮落于江面,几扁轻舟横江而过。
“信什么?”顾楠盘坐在那。
看着大江涛去,周瑜自信地笑了一下,伴杂着醉意说道。
“这江东之中将有一个雄主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