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肖普低头说:“他三个月前因为失控打伤警察被抓了。”
梁诚山脸色顿时变了,“现在在哪个监狱?”
毕肖普头更低了,“不,他不在监狱,因为他的精神非常不稳定,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梁诚山高大的身躯忽然晃了一下,眼神有一瞬的恍惚,声音发颤:“你说什么?”
毕肖普说:“他在精神病院,他疯了。”
梁诚山忽然就冲了出去,他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脚步不稳,他走了好远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谢何在哪里,颤声道:“具体地址呢?不,你和我一起去,现在就和我一起去!”
这都是他的错,他怎么可以就那样不管他了……他怎么可以就那样不管他了……!
这都是他的错……
因为距离很远,梁诚山赶到精神病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随身带着律师和秘书等人,一番交涉终于见到了谢何。
谢何穿着束缚衣被关在屋子里,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护士解释道:“这位病人的情绪非常暴躁,睡眠很差,而且喜欢伤害自己,我们只能这样对他。”
梁诚山直接走进去,一把将谢何抱了起来。
因为长期不见光,谢何的皮肤显得有些苍白,而且脸颊也消瘦了许多,梁诚山心痛不已,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疏忽……
都是我的错。
不要怕……我不会再把你留在这里的。
梁诚山紧紧抱着谢何,然后伸手解开他身上的束缚衣,这种衣服穿起来太不舒服了。
护士站在旁边十分紧张,说:“您不能解开啊!小心他打您……”
护士还没说完,就被梁诚山的秘书飞快的拉走了,他看得出老板心情很不好,这种话还是不要让老板听了。
梁诚山把谢何抱起来,感觉怀里的青年轻了许多,他应该是吃了药,还睡着。梁诚山不忍心吵醒他,干脆来到旁边的床上,将他抱在怀里躺下,温柔的抚摸着他消瘦的身躯,声音低柔:“没事了……没事了……”
谢何被梁诚山抱在怀里,睡的十分安稳,他觉得自己似乎很久很久没有睡的这么安稳过了,那些邪恶的穿着白衣服的人会给他打针吃药,让他安静。
这里到处都是冷冰冰的,又不能动,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他觉得似乎有个很宽阔温暖的怀抱抱着他,如此的令人眷恋,就像是父亲的怀抱。他伸展了一下手脚,发现自己居然是自由的,而不再是被紧紧的捆在一件衣服里……
是谁在他的身边,这样的令他安宁温暖,让他的心情平静,如同黑暗中唯一的光明令他向往。
和那些令人厌恶的人完全不一样……
谢何慢慢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很好看的脸,这个男人的目光是如此的温柔,就和他的怀抱一样,这就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