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新意:“你在哪里?我要见你男朋友。”
舒杨说不出话来,想来想去,最后艰难地克制住千头万绪,语气略带嘲讽地问:“怎么?你家里终于要你出门了吗?”
“哥。”成新意瓮声瓮气地说,“我要见你,我不管你有男朋友还是女朋友,我要见你。就现在。”
舒杨还没说话,他又说:“你没有说过分手,我才是你男朋友。”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宣誓主权?”舒杨问。
成新意刚才的强势一下子消失掉,人有点急了:“对不起哥,对不起,是我的错……但是我爱你。”
舒杨静了片刻,说:“太迟了。”
成新意:“不迟,你不是说过会等我吗?”
舒杨:“我等了,你没来。”
成新意:“哥。”
这一声满含痛苦,舒杨被他叫得一腔情绪乱纷纷的,正准备说话,突然发现电话挂断了,也不知道是谁不小心挂断的。
又或者是故意的。
等了一会儿,电话再没打过来,他也不想打过去。
这个才待了一个夏天的城市很少有风,因为夜里的这点点风气,舒杨站在天桥上不愿走。
他怀念槐市干脆的天气。
风和光都自在。
旁边有摆地摊卖小饰品和鞋垫的阿姨,有个卖葫芦丝的大叔,再往另一头走,是一个摆算命摊的大爷和一位卖栀子花的奶奶。
奶奶坐着个小板凳,正抬头笑眯眯地看舒杨,她跟前的竹篮里还剩最后一把花。
朝那边走了几步,旁边摆摊算卦的大爷说:“小伙子,算不算一卦?”
舒杨想了想,住了脚,坐在他摊子前面的小凳子上,看着一堆黄历问:“爷爷,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