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仙帝只能够怔怔地盯着那只小狐狸看。一瞬间，他心头仿若宛若潮水一般涌动着许多的念头，但是他只能够默不作声地握着胡青雪的手腕。

他说不出话来。

胡青雪的手腕。

触碰一下。

都让人觉得细腻柔和。

他安安静静地握着她的手掌，脑海之中许许多多的念头，脑海之中一瞬间浮现出了许多念头，有被她拥抱着的模样。

有胡青雪，吻上他的唇瓣的甜美。

也有。

她在他面前一点点失去气息的样子。

其实。

紫荆仙帝后来，其实不止一次的想，是不是他太过於自私了？他不该，非得强求的呀。若是他不是如此强求——他不是非得把小狐狸留在自己的身边，会不会情况会好很多。

紫荆仙帝心中。

就是这般想的。

也许。把她送到仙兽那边。让她如同一只真正的小狐狸一般，自由自在，也许她会快乐。

她也不需要，品尝人类的情爱滋味，不需要，陷入在那种痛苦之中，这样不好么。

紫荆仙帝的眼眸微垂，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小狐狸的发梢，然后紫荆仙帝听见小狐狸的声音，像是一声，温柔的呢喃，让人整个人的心，一点点的安宁下来。

他听见这只小狐狸，轻声呢喃，声音格外温柔。

「紫荆。能够遇见你。真好呀。」

这只小狐狸，它是打心底里头，从心中渗透而出的感觉，它是真的，切切实实地这么觉得，这么认为的。它觉得，能够遇见他，体验一次，人类的喜怒哀乐。

体验一次，人类的爱情。那当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她很释然。

而天地之间，仿若，都在一瞬间，传来了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

「你可圆满了？」

紫荆仙帝，听见这句话，身体却猛然一颤。然后他咬着嘴唇，流露出痛苦的神色来。他突然这样，反而吓坏了对面的小狐狸，小狐狸怔怔地盯着紫荆仙帝的眼睛看，一时之间有些理解不了，小狐狸的声音都颤动了一下，它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

「你怎么了？」

小狐狸，有些操心紫荆仙帝的安全。而紫荆仙帝的睫羽则是猛然一颤，他的声音，几乎都如同从他的牙缝之中挤出来，他冷冰冰地开口说道。

「我不会圆满。我还要……生生世世跟我的小狐狸在一起！」

他这句话。

说得如此郑重其事，斩钉截铁，而半空之中，又彷佛是在一瞬间，有人叹息了一声，然后紫荆仙帝听见有人说道。

「世上果真有痴人……诶，何必耿耿於怀呢，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事情呀。」

彷佛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然后紫荆仙帝站在原地，四周的一切，好似都在一瞬间，化作了泡影。不论是他面前的小狐狸，还是那四周的宾客，一切的一切，都在飞速地变作泡影，让人在一瞬间，看也看不到了。

紫荆仙帝只能死死地咬紧嘴唇。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

然后紫荆仙帝方才说道。

「所以。」

「是我的这场梦，该醒了么？」

紫荆仙帝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