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天,城市里树少,遮阳只能靠建筑,精致的女孩子们打了伞,鸣笛声太躁,日头正盛,浑身乏力的只想泡在水里。
想偷懒,想让脑袋放松,想停止一切的思考,想做个活死人。
太累了,身心俱疲。
打车回家,杨稚显得没那么精神,他到屋里脱了外套,丢在沙发上,后院的狗很久没有看,热的不行了,趴在窝里不出来,杨稚以往太热的天会把狗牵屋里吹空调,现在任凭狗叫,他都无动于衷。
听见了屋子里爸妈在说话,杨稚只是要上楼,他乏,天热就是这样吧,只是想睡一觉,一切等醒来再说。
然而爸妈并没有放过他。
他妈前天已经知道了他和沈厌发生的事,瞒不住,都上头条了,他爸也全盘托出了,现在动静闹了过去,家里恢复到了以往的日常,对沈厌的怨恨没消散,却也没人再提。
杨父听见客厅里的动静,赶他出来杨稚都登上了楼梯,杨父叫住他,跟他说赵泽的事,杨稚才知道赵泽忙完了高考,成绩还没有出来,但只是听完了他高考两家人都跟着期待,这样的目光杨稚是不可能享受得到的,这是赵泽自己的本事,他羡慕不来。
杨父上次让他去看看赵泽他不愿意,这次说他就同意了,杨稚答应的爽快,但杨父还是看得出来,他没什么兴趣。
杨稚只是累了,不想跟他爸过多的说话,他想睡觉,所以只是嗯了一声便上楼了,什么话都不想问。
甚至也忘记了,他该避着赵泽的。
他回房间去,关上了门,真的睡起来了。
杨父回头看杨母,杨母见杨稚没精气神的样子,甚至怀疑他听到没有。
“他跟小泽是不是有什么矛盾?”杨父问。
“没有吧。”杨母说。
杨父看看楼梯的方向,有没有还真说不准,只不过是两小子小时候玩的挺好的,长大了就有些隔阂,也没什么原因的。
睡一觉就好了,杨稚那没精神的样子,他躺在床上酣睡,他发誓他从来没这么嗜睡过。
醒来的时候头昏脑涨,老妈进来看他,免不了一顿关心,杨稚跟她说没事,就是困了,他知道,他妈铁定要想他是因为沈厌。
“你跟小泽是不是有什么矛盾啊?”他妈问:“我看你对他不是很热情。”
杨稚靠床上像病人,“没有。”
不想多说,也不能多说。
“你俩小时候玩的挺好的呀,三天两头要去你大姨家,怎么长大都不来往了。”
“没那个必要了吧,都有自己的事。”杨稚敷衍。
杨母道:“其实这次不该叫你去的,只是我跟你爸前不久才从赵家回来,你还逃了你姨夫的生日,想趁着小泽高考完这段时间你去赔个礼,一并关心一下,能理解吗?”
“知道。”上次他爸提的时候杨稚心情不好,回绝的干脆果断的,指定让他妈担心了,他妈和他大姨相依为命过来的,就希望两个孩子能近点,能亲,杨稚回绝去看赵泽的反应一定伤他妈的心了,他也是,这么大了因为点情绪就犯傻,杨稚这次答应了下来,也是希望他爸妈别多想。
他爸就算了,主要是他妈,他太在乎这个吃了不少苦的女人了。
杨母果然开心了,欣慰的笑笑,“稳稳最懂事了。”
是安慰,是她做母亲的心疼。
被伤怕了,不止杨稚,杨母也是一样。
杨稚是次日去的,从所在地到新水市远,他自己开车,音乐也没有放,像是执行一场任务而已,他带了礼,是他妈准备的,送给赵泽的礼。
就好像大家都知道,赵泽一定会考上很好的大学。
杨稚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才到新水市,他对这儿陌生,仔细翻看导航,他去过赵家,知道在哪,但他翻导航是因为想去放松放松,他来到了一个新环境,他想四处走走看看,正好还没吃饭,杨稚把车停了,拿着手机推门下去。
他到这已经晚了,天暗了下来,他还是不选择继续前行,他知道离赵家不远了,只不过还不想去面对那些客套的对话,也不想太快的见到赵泽。
他点了冷饮,在餐厅等候,他并不想去和赵家人一块儿用餐,虽然知道那是逃不掉的,但只要想起赵家势利眼的大少爷,他就烦得慌。
比烦赵泽还烦。
天不遂人愿,他吃了晚餐出门的时候,周遭闹了动静出来,就在他车子附近,一群人在打架。
人多欺少的场子,被打的大概落单了,叫几个人逮着正着,往死里揍。
杨稚不由得看了一会。
那被人掼到车身上打的受害者嘴里脏话不断,不知道看眼色的家伙,活该挨打。
“赵泽,我操|你妈!”
杨稚突然回神,手里的冷饮突然它就不香了。
赵泽?哪个赵泽?重名重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