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厚爱。”江漓一听便懂顾锦知想要说什么,“只是,这鹦鹉是长公主特意送与殿下的礼物,怎可转手赠与他人。”
顾锦知愣了愣,看向一边脸色并无不妥的安平,心中便没顾忌那么多:“本王说了,只要小漓儿喜欢,什么都可以给你。再说,你本是他的第一任主人,将它还给你也说得通。”
江漓轻轻摇头:“还是算了,跟着我在外面风风雨雨,哪有在王府安乐。有殿下照料,也是它的福气。”
顾锦知的心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说不上疼,但酥酥麻麻的极不舒服。望着江漓淡漠清冷的面容,回忆那句话,他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你可以不再外面风风雨雨,你的鹦鹉能住王府,你也能”这样的话。
顾锦知心里这么想,嘴上也就忍不住想说。可话在临出口之前,被安平长公主挡了回去。
“江公子说的也有道理啊,那……江公子不妨常来,什么时候想花生了,江公子就来我王兄的府上看它,如何?”安平长公主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顾锦知。
顾锦知:“……”
锦婳啊锦婳,你真是个人才!
为了看鹦鹉,那势必得隔三差五的来王府溜达!
“好。”顾锦知喜形于色,“小漓儿尽管来,白天晚上都没关系,任何时辰都可以,本王待会儿就知会全府上下,今后小漓儿可自由出入我舒亲王府。”
安平长公主笑的天真无邪。郁台……仿佛搞懂了什么,笑的有些小阴险。
时近晌午,三人用过午膳。长公主爱玩,在内室换了身淡紫色衣裙,一路迈着愉快的小步子回到前厅,抓了盘中一块核桃糕吃,笑盈盈地说道:“我来时听笙儿说,国舅新得了一副名画,笙儿急忙出宫去看了。王兄,府中憋闷,不如咱们也去瞧瞧热闹吧。”
安平长公主想起一旁坐的江漓,忙补充了一句:“江公子也一起去,如何?”
江漓放下手中杯盏,道:“我终究只是一名乐师,前去地位尊贵的国舅府,怕是不妥。”
顾锦知皱眉:“小漓儿又说这种话,你连本王的王府都来的,国舅府又有何去不得的?再说国舅一向温和,最喜文人雅客,像小漓儿这样高风亮节,虚怀若谷之人,他想结识都来不及呢。”
江漓正欲再言,安平长公主已经等不及要起身了,立即吩咐下人去备好马车,自己先风风火火的钻车里等着。
一行三人上路,因路途遥远,街上行人又多,晃晃悠悠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