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晰了产权后,他就要改革矿业的税率了:得益于前年年末开始的商税改革中,国家工商总局除了收取商税以外,也切实的保护了缴税商人的合法权益,处理了很多的官员。所以这一次,商人们在未来缴纳矿税方面,抵触情绪少了很多。
相比而言,铁矿的税率好计算一些:我以生铁为计税基础就好。但是煤矿就比较麻烦了:不同的煤矿,出产出来的煤经过洗煤后差异极大。所以,在经过和众臣反复协商后,朝廷决定:铁矿的税率统一为按生铁计税,五税一。煤矿按照煤的品相分为五级,最好的煤税额最高,十税一,最差的是五十税一。
......
“各位叔伯兄弟,朝廷拍卖煤矿的相关法令,基本上就是这么规定的。我杨家因为在盐矿上投入较多,所以现在能够抽调的资金有限。幸得三叔公提醒,现在我估算了一下,就算找银行贷款,估计也就能拿下一个大煤矿和一个县的勘探权。所以,真的需要各位叔伯兄弟的鼎力支持!”
杨彦明说完,在祠堂中央拜了一圈罗圈揖。此刻,祠堂里的亲戚们倒是不闹了,但很明显,仍然存在疑虑。
“那个,彦明啊,刚才听你和三叔讲了那么多,我们也不是真的冥顽不灵。所以,这全家以后的重心从采买销售转变为实业,我是没什么异议了。只是,这投资煤矿真的能赚钱吗?”
“六叔放心。”杨彦明微微一笑:“若是经营丝厂、棉纺厂什么的,我从来没有管过具体生产,还真的心里没底。但是煤矿?我山西到处都是煤矿啊,虽然对煤矿生产不是很精通,但至少知道个大概吧?到时候请一两个善于煤矿管理的不就好了么?至于说这样的人才,以我杨家在山西的能力,想来是不难找的吧?”
“嗯......能给我们杨家做事,只要钱给的足,想来是不难找的。只是,这煤产出来了,销路?”
“在这点上,六叔就更不用担心了。国家这些年在拼命修路,煅烧石灰石的水泥厂要煤,炼钢铁要煤。据闻朝廷在两月前下水了新式的铁甲舰,船上没有风帆,全靠蒸汽推动,而烧水为蒸汽的,还是煤。正如前些日子的长安日报所言,国家进入了蒸汽时代,最基础的动力源泉是什么?煤!所以,未来数十年,煤是绝对不愁销路的。侄儿估计,若是我们真的能够拿下一个年产百万斤的煤矿,一年的纯利当不下于五十万!”
“嘶~彦明侄儿,这么说起来,若是这煤矿获利为真。那再加上盐矿的利润,一年下来,咱们家......”
“是的,六叔,一年利润不少于七十万。而且,我们虽然缩减了商铺和商队,但是最精华的铺面和路线是不会让出去的。因此,这么算下来,一年的利润大约在八十万以上。比起现在全家上下分这四十多万的利润要多得多。”
如此一来,整个祠堂内的气氛就热烈起来了。
“干了!不就是把土地拿去质押么?又不是马上就要搬家。这点风险,比起襄毅公当年在严嵩、徐阶、高拱、张居正等人当中辗转腾挪可要安全多了!”
稍后,达成一致意见的一众人等,在祠堂里摆开了香案,对着杨博的牌位善祈善祷了起来:“唯愿襄毅公在天之灵,保佑我杨家转型顺利,再次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