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徵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十二楼还有一些积蓄,阁下住个十年八载也不成问题。”
封听云:“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叨扰一段时日了。”
郁徵吝啬地挑了挑唇角:“客气。”
随后立时有人来引封听云去了客房住下,热水饭食一应俱全,床榻也温暖舒适得恰到好处,十二楼真把他像贵客一样供起来了。
只是从这天起,他不管去哪都被宋敏儿不近不远地缀着,封听云试过几次,居然还甩不掉!他自诩十五岁开始就在望月岛来去无痕,不管轻功还是剑法都是当之无愧的高手造诣,怎么好似十二楼随便一个弟子还能把他制住?
彼时他尚且不知宋敏儿压根不是“随便一个弟子”,封听云委屈地想:“难不成落无痕不是天下第一的轻功吗?师父欺我!”
他烦恼着如何摆脱那个跟踪的女弟子,好在西秀山内外探测一番,那头郁徵却没急着管他要渡心丹,纯当做多了张吃饭的嘴,其他时候自己该干吗干吗了。
倒是封听云给了他一个启发,柳十七身后是有个陌生师门的,或许深藏不露多年,无怪他们并不知道。因而柳十七不可能那么干脆地就自尽,他一定还在西秀山。郁徵当即加大了搜寻力度,把范围一路扩大到了鹊峰。
“再往旁边走点儿,鹊峰离雁雪峰最近,他们说不定会绕到这边来。”莫瓷提着个灯笼,日头已经落山了,他们的搜寻却还没有结束。
有个弟子抬头道:“莫师弟,当真确定还能找到人吗?说不定闻笛已经……”
莫瓷打断他,蹙眉道:“徵哥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那么多了,就算为了掌门也该有个交代。不急,我们再找一刻钟就回去。”
几人唉声叹气,任劳任怨地继续了,莫瓷替他们照着路,走出两步后眼皮好预兆地一跳。他按着眼角揉了揉,心道:“莫非是徵哥那边出事了吗?”
只是一走神的工夫,但莫瓷往前走的步伐没停,闭着一只眼时视线难免偏差,他知觉周遭昏暗了些,还没反应过来,脚下突然一滑,踩塌了松软的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