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十七:“哎……”
闻笛握住他的脚心,指尖微微使力顺着他的穴道按摩。他手上略加力道,柳十七不知被戳中了哪里,笑个不停,想要缩脚却被闻笛拽得很紧。
“别闹。”闻笛正经道,“我替你舒筋活血。”
柳十七伸手擦了擦笑出来的泪花,依然发出愉快的抽气声,他空余的一只脚四处乱搭,蹬了把闻笛的胸口。这一下若是别人,程度堪称撩拨了,闻笛呼吸一顿,故意使坏狠狠地一戳他涌泉穴,痛得柳十七“嗷”一嗓子叫出来。
闻笛似笑非笑地重复道:“别,闹。”
这次柳十七真老实了,扭头去看窗外月上树梢。
片刻的相顾无言,气氛宁谧静好。闻笛的目光锁在眼底的脚踝上,他已经不是从前练刀太累、夜里嚷着腿疼睡不着觉的小孩子了,他摩挲了两把柳十七凸出的踝骨,在对方诧异望过来的眼神里轻轻地拉过他的胳膊。
郁徵说的没错,闻笛没给自己缓冲的时间,他接受事实得太快,被思念冲昏了头脑。
“你对十七不止是兄弟之情,你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给他。此道是深渊,一旦踏错了就万劫不复。”郁徵那天难得对他这般认真,“十七不是阿瓷,不可能依赖你一辈子,你也不能再保护他了。”
阔别数载,再次重逢时他发现柳十七越发耀眼,但一到自己面前立时露出了软绵绵的内心,他几乎难以控制这种情绪——
想柳十七永远都这么乖,信任他,对他笑得毫无戒备。
情爱有千百种,有人千般纵容却一朝被辜负,有人爱而不得甚至痛下杀手,有人相伴相守天光白首,还有人干柴烈火只为半路欢愉。
他还没想明白此间联系,就被柳十七处处的关怀迷了眼,冲动得想要抱住他,与他紧密相贴再不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