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当真是一桩惊天的丑事!
众人讨论的声潮一浪比一浪高。“秦老宗主跟随了金光善多少年啊,竟然连自己老部下的妻子都要染指。这个金光善!”
“世上终归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金光瑶要在兰陵金氏站稳脚跟,就非得有秦苍业这位坚实的岳丈给他助力不可,他怎么会舍得不娶?”
“论丧心病狂,他真是举世无双!”
魏无羡低声对蓝忘机道:“难怪他当初在密室对秦愫说,‘阿松必须死’。”
试剑堂中,也有其他人想到了阿松,姚宗主道:“如此看来,我斗胆猜测,他的儿子恐怕根本不是别人暗害的,而是他自己下的毒手。”
“怎么说?”
姚宗主分析道:“近亲兄妹所生之子,十之八九会是痴呆儿。金如松死时刚好才几岁,正是幼子开蒙的年纪。孩子太小时旁人看不出来什么端纪,可一旦长大,就会暴露他与常人不同的事实了。就算不会怀疑到父母的血缘上来,可若是生出一个痴呆儿,旁人都未免会对金光瑶说三道四,指指点点,说是因为他带了娼妓的脏血才会生出这种孩子之类的风言风语……”
众人大感有理,道:“姚宗主真是犀利!”
姚宗主又道:“而且当时毒害金如松的人刚好是反对他建瞭望台的那位家主,哪有这么巧的事?”他冷笑道:“反正,无论如何,金光瑶都不需要留着一个很可能是白痴的儿子。杀了金如松,栽赃给反对他的家主,然后以给儿子报仇的名义,光明正大地讨伐不服他的家族——虽冷酷无情,却一箭双雕。敛芳尊真是好手段啊!”
忽然,魏无羡转向碧草,道:“金麟台清谈会那晚,你是不是见过秦愫?”
碧草一怔,魏无羡道:“当晚在芳菲殿内,秦愫和金光瑶有一番争吵,她说她去见了一个人,这个人告诉了她一些事,还给了她一封信,这人绝不会骗她,是不是说的你?”
碧草道:“是我。”
魏无羡道:“这个秘密你守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忽然决定要告诉她?又为什么忽然要公之于众?”
碧草道:“因为……我得让小姐看清她的丈夫是什么样的人。原本我也不想公之于众的,但是小姐在金麟台上莫名自杀,我一定要揭露这个衣冠禽兽的真面目,给我家夫人和小姐讨回公道。”
魏无羡笑了笑,道:“你难道不知道吗?正是因为你告诉了你家小姐,所以她才会莫名自杀。”
碧草道:“我……”姚宗主不满道:“你这话我可不同意了,难道隐瞒真相才是对的?”
立即有人帮腔:“怨不得旁人啊,唉,金夫……秦愫还是太脆弱了。”
几名年长的女修则道:“秦愫真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