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珩:“是阿遥你买的书?”
他未曾多想,以为只是舒遥闲不住买来权作消遣的,挥手便撤了阵法禁制。
舒遥做着最后的挣扎,企图努力否认:“不,不是我买的,什么书?我怎么不知道?是不是送书的人认错了山峰?”
鹅无力地扑腾着翅膀。
“诶呀,舒前辈尽管放心,晚辈虽说是年纪大了,记性可好着呢。”不愧是修行中人,攀登一座数千尺的高峰不过转眼之间,卖书摊主满脸堆笑地出现在峰头,讨好道:
“便是忘记谁,也不敢忘记道尊首徒所居住的玄妙峰啊!”
不,我情愿你记性差一点。
能把玄妙峰记成妙玄峰,把玄山记成倒悬剑山才是最好的。
舒遥缓缓地将怀中鹅更抱紧一分。
像是在掂量着这只大白鹅的分量,一整只砸过去能不能让摊主闭上他叨叨的嘴。
摊主觑到他面色阴沉,如雨前乌云,也不敢多说,连忙掏出装书的储物袋:“舒前辈要的玄山秘史全在里面了,要我给舒前辈翻出来验验货吗?”
不用!
舒遥一声“不用”没来得及出口,摊主已经自顾自殷勤地将书哗啦啦落了一地。
卫珩似有所感,拉着舒遥往后退了数丈,方避免被累叠似小山的书海淹没。
一模一样的大小厚薄,蓝皮白纸。
上头是一模一样的四个墨字,字迹端正厚重,古朴庄严之气扑面而来。
舒遥沉默了。
他沉默着半晌,问了眼里饱含期待的卖书摊主一句:“书钱我是全结清了的吗?”
卖书摊主不明所以,挠挠头道:“您当场结清的,应该余了好多出来,当时舒前辈说权当是做第二第三册的定金,前辈如今还想要吗?可是有什么变动?尽管与晚辈知会一声就好。”
舒遥心累地摆摆手:“没事,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