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全程以传音交流,旁人并听不出他们说的内容。
奈何舒遥脸上越来越冷的神色骗不了人。
破军觑着他,就很担心,忧心忡忡问他:“道尊该不会是真喜欢上你如今这副样子,向你挑明了说吧?”
破军琢磨了一下,觉得很悬。
他和舒遥百年兄弟,能不知道舒遥锦绣皮囊下的败絮德行,和那颗时时刻刻恨不得拎出寒声寂影来抽人的暴躁内心?
早在舒遥和卫珩在一起前,破军就想不通,道尊这是图什么呢?
现在想想,是看上了舒遥的脸也未可知。
谁又规定过道尊不能肤浅看脸呢?
若是真看上了舒遥的脸,同理可得,卫珩说不定也会看上天姚的脸。
这就非常令人忧心了。
破军只怕,他们还没行倒深渊跟前,魔王座下,就因内讧见不到深渊外头的太阳。
舒遥简直要被他的神奇逻辑气笑。
他凉凉道:“是啊,倘若当真如此的话,你打算如此看?”
不详的预感成真。
破军心跳如擂鼓,勉强镇定下来安慰舒遥:“冷静一点,兄弟。”
舒遥索性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被绿的不是你,你还叫我冷静?”
破军心直口快:“你和道尊不是已经一刀两断了么?怎么称得上被绿呢?”
说完,破军只觉得有一缕细微冷风如剑气,擦过他的脖颈。
再说下去,恐怕卫珩好好的啥事没有,他就要先被祭剑给寒声寂影开锋。
破军悬崖勒马,打住话题:“换一个角度想,能借此看清卫珩本质,也是好的,免得越栽越深,深陷泥潭,难以自拔。”